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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叶苹苹只能点头。心里想道:这个事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跟他们说呢。也好,这次小事故也是一个契机,刚才和母亲的对话中已经透露了一点这个意思,母亲似乎对陆自明个人并无大的反对意见,但对他的家庭情况肯定是不满意的。不要说门当户对,就是比起深州城里一般的工薪家庭也还相差甚远。这样的家庭条件他们能同意吗?哎,这件事成了叶苹苹心里的一个结,想去解开,却怎么也解不开。有时自己也有拖延的心态,拖一时算一时吧!
周五,王梅芳参加了原来一纺厂生产小组的姐妹聚会。一场轻松的朋友聚餐,许久不见,姐妹们都格外亲热。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家七嘴八舌地唠叨,讲着厂里的各种八卦新闻:说朱小龙当年醉酒驾车出车祸本来应该开除公职,赔偿厂里损失的,结果朱文白利用权力关系摆平,赶紧把儿子调离,厂里的公车也白白报废了。又说生技科的赵坚强和胡佳莉鬼混,被公安抓着了,老婆不依不饶,只得离了婚。后来胡佳莉不知又勾搭上了哪个厂领导,被调到办公室工作去了。各种各样的花边信息,不一而足。大家都抱怨着厂里的工资待遇每况愈下。一纺的改制风声愈来愈近了,职工们都在为可能面临下岗而忧心忡忡,同时也为一纺厂的前途命运担忧。毕竟是效力几十年的单位,每个人内心都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反过来,大家又都羡慕王梅芳的境遇,在这艘船即将沉没之前,逃离开去,找到了新的岗位。大家边饮边聊,心情愉悦,酒也下的很快。
王梅芳听着大家的倾诉,也分享着民营纺织企业里的喜悦和烦恼,讲述着自己的际遇以及公司里遇到的人和事。她在心里想道:国有企业的改制在今天来看,已经是势在必行。因为不改,企业也难以为继。体制的原因,造成了国有企业观念落后、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行政人员的数量甚至超过了生产一线员工的数量。即使三番五次压缩削减行政人员规模,但仍是人满为患。以少数人创造的生产效益去养活一众闲人,这样的状况怎么能够持续呢?显然改革的紧迫性已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样一种时代趋势,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是宏观形势所决定的。但从个体来看,即使遇到同样的境遇,每个人的命运还是会有所不同。个人的努力始终是不可抹灭的,虽然环境可以影响人,但人同样可以改造环境,这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看着眼前的这群姐妹,她在心里感受着她们的悲喜,一起欢笑、一起难过、一起叹息。
俞姐不知不觉喝高了,大家都散场了,她仍拉着王梅芳的手不肯放。俞姐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