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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挤着,像被月亮挡住的大陆,在很热闹的光下有片孤独的影子。
边迹住在公司公寓,公寓面积只有四十平,每个角落都被布置得温馨。因为常年飞行不在家,边迹把厨房改成水培植物基地,让绿油油的叶子把灶台包围。
到家后,他看到乔远的消息。
乔远:[怎么走了?聂杭到处在找你。]边迹:[有点困,先回家啦,刚想跟你们打招呼呢。]困是困,但睡不可能睡得着。前两周忙着事故调查,没空想东想西,如今好容易闲下来,再加上乔远这件事一搅,睡眠质量就告急。
这晚他久违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置身火海,被烈焰包围。在一片灼热中,身下突然出现一双冰凉的手,将他稳稳地托住。
醒来时,边迹发现全身都是汗。
其实他不是真的在抗拒去严岸阔的律所,他要是真不想,就不会当着朋友的面提这件事。他只是不确定,明天严岸阔还能不能记得自己。
如果不记得,那很好,他们两个都没必要尴尬;如果还记得,那更好——虽然说不出哪里好,但至少出门的动力足了不少。
次日,严岸阔推开律所的大门。
长腿迈进闸机的第二秒,前台的专线就已经进来,告诉他委托关系程序已经办好,问他什么时候方便确认。于是严岸阔在楼下签完字,来到所主任的办公室。
他从云南回来已经快两周,每天都处于脚不沾地的忙碌状态,今天是他这个月第一次跟主任见面,他敲门喊道:“周主任。”
周天瑞才四十出头,刚来恒天不久,虽然是空降,但跟各个合伙人相处都很顺畅。他抬头看到严岸阔,笑道:“刚回来?”
“嗯,从昆明直接去了趟南京,昨晚回来的。”严岸阔如实回答。
周天瑞扶了下眼镜,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严岸阔现在已经是恒天的资深合伙人,这种级别,做案子其实不必拼命。维护好客户关系,再接几个标的高的大案就足够。但严岸阔不是,他从不挑案子,标的再少也接。几个合伙人里,他出差的时间最长,团队下的精英律师也最多。很多人都不明白,严岸阔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手握这么多案源,还这么拼。
周天瑞对眼前这个人充满好奇,因此多关心了几句:“云南那个案子怎么讲?”
“判决还没下来,但对方的不利证据太多,胜诉应该问题不大。”严岸阔长话短说。
周天瑞问他庭辩情况如何,严岸阔说:“对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