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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谈一谈。
在具体谈一谈之前,李安得稍微回忆整理一下。
这个问题得从决赛的另一首曲目说起。
显然梁山并不着急从李安口中得到答案,现在是李安的回合,他只需安静地等待便好。
约莫过了五六秒,李安开口道:
“我记得那天应该是我快下班了,收到了当时新海杯主办方发给我的邮件,邮件内容是决赛指定曲目。”
梁山:“黎宏昌老师的云湘回忆。”
李安:“对,我大致扫了一眼,心说坏了。”
梁山:“陌生。”
李安:“不只是陌生,陌生的谱子成千上万,通常拿到一份新谱子,虽然它是陌生的,但多数情况下,我大致看看就知道可以怎么去弹,而当时我的情况完全是束手无策,脑海里没有任何一种现成的思路来应对。”
梁山:“毫无头绪。”
李安:“毫无头绪,大概一个多小时吧,不到两个小时,我把它摸下来了,但还是毫无头绪。”
一顿,“里面的散板太多了,真的就是说,都上升不到表达,我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我们演奏一首贝多芬奏鸣曲,它的三个乐章是什么样的,曲式结构是如何的,主题是什么,在哪里展开,一部作品下来它是一个连贯严密的整体,再复杂,它也有一个开始的动机。”
梁山:“经验失效了。”
李安竖起大拇指:“经验失效了,”
梁山:“但是在最后的决赛舞台上你呈现出了一部在我听来非常饱满的作品。”
李安:“现在看来确实过于饱满了,如果再演奏,我想我会换一种方式,当时我也不确定我那样弹是否合理,不过在研习这首作品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
梁山:“哦?”
李安:“初期我疯狂地练,虽然认识上的成效甚微,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方作品的差异在其中。”
“西方音乐的规则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将时间割裂开,然后再重组。”
梁山:“规则之下。”
李安:“是的,比如每一小节是固定的两拍子或三拍子,它绝不允许多出哪怕半拍在其中,一旦多出来半拍,音乐就会被迫中断。”
“而我们的作品确是包容的,在演奏中就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尽管它们的独立片段相对较多,每个片段之间联系也不紧密,但它们在时间行进的过程中几乎是连绵不断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