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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似乎比朝阳还清亮。
不知为什么,雪兰没有拒绝,也没有责问他怎么跟她家雇佣的车夫勾搭上的,而是默默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前面飞快奔跑的少年,她抑制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到了学校门口,雪兰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说:“呐,给你的辛苦费。”
殷小哥伸出手。
雪兰把一枚炒蚕豆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我吃剩下的,别客气。”
殷小哥眯了眯眼睛,一下把蚕豆丢进了嘴里。
雪兰笑了,转身走进了学校。殷小哥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蹦跶着拉着车跑了。
殷久远回到家里,乐呵呵地捧着脸发呆。
安慧走过来,戳了他的脑袋一下问:“怎么?见着她了?”
“嘿嘿。”殷久远傻笑了两声。
“唉,那你可记着帮我问问啊。”安慧说。
殷久远蹙了蹙眉说:“我跟她才见过没几次,哪能问这种事。”
“这有什么?你就问问嘛,或者等你们熟了再问,到时候她肯定不好意思不答应的。”安慧说。
“我不问人家这种事!跟我算计她什么似的。”
“死脑筋,你不算计人家,你每天傻不啦叽的去找人家?人都看不到……再这样下去,你每天偷溜的时候,我可不帮你瞒着师父了。”
“我不算计她,我喜欢她还不行吗?”
安慧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你小子傻,喜欢她跟算计她还不一个意思吗?”
“你才傻呢,喜欢和算计当然不是一个意思。”
殷久远不跟安慧胡扯,一翻身跑了,剩下原地的安慧气得跺了跺脚。
“真是个孩子。”
“久远又气你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忽然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师兄……”
张化龄跟安慧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只是安慧从小爱唱戏,所以没有跟着杂耍班子,而是去了戏班。
“我让他问问那位女先生,能不能给我写首歌唱,小久这小子面皮薄,张不开嘴,有什么不好意思啊?问问而已,那姑娘要是真喜欢他,肯定会答应的。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我看他也别费劲了,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哪儿能看上咱们这种走南闯北的流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