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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馆的某个支架桌上,斯皮德快速而又不露痕迹地检查了一下。一颗子弹打穿了覆盖着藓苔的胸骨,前额上还有某处撞击,带着凹陷纹。颅骨里爬满了青苔,也混进了泥土。
“泥土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多了。”林格先生说。
腐烂的裤子还残留了一小块——监狱里的典型式样。斯皮德确认无误,假装悲伤地深深吸了口气。实际上,他也多少有些难过,他们的猜测,或者说赛斯的猜测,到此就算告吹了。他们差不多是白忙活了,不过,他们还有另一处坟墓需要检查,尽管他本人对此不抱希望……
离开菲玛太太之后的这几天里,赛斯与斯皮德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走。在他们展开对过去的一连串追查之前,赛斯总算还是想起了正题——过不了多久就三文森特受审的日子了,他们得先对付这个,·赛斯及时地约见了文森特的律师——赫拉·肯。
他们用不着将过多的实际浪费在介绍彼此上。肯和这两个人是一所学校毕业的——他比他们要大几岁,在赛斯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已工作几年的肯回母校攻读博士。作为各自学科的佼佼者,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彼此,却没什么深交。
几个人交换了意见,当然,由于警方的信息封锁,他们得到的只能是杨克透露的那些已知情报。对文森特真正致命的证据只有两个——在“玛格丽特”临死前他和她的那段风流韵事,以及尤为关键的——出现在斩骨刀上的指纹。
至于前者,那也许只是时间上的联系过于紧密而已,但后者则显然十分要命。赛斯因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让文森特承认那把斩骨刀是自己的,却不知道被什么人盗了。就像他那辆至今没有被找到的红色宝马一样。
肯离开之后,赛斯与斯皮德发生了一场争执。
“你在暗示什么?”先前一语不发的斯皮德突然开了口,“你试图混淆视听,认为文森特的刀失踪了,那么他的指纹沾在刀柄上就是理所应当的了。这就是你的意思?”
“是的。”赛斯对这一质疑显得极为冷淡。
“听着,我的朋友。你快要走火入魔了!你不相信证据,还是打算假装不相信、不接受?即便那把刀就三文森特的,而它上面也带有文森特的指纹,但那绝不会形成血指纹。你对此很清楚,我们都见过那东西,虽然只是远观而没有经过我的亲自检验,但这不等于说普利茅斯的鉴证科人员都是吃干饭的。”
“我冒犯了你吗?那么我因此对你道歉,我从没说过他们做出的工作是错误的,也许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