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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沈念已经瘦得快不成模样了。
太久没有正常进食,只靠着注射营养液来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医生不得不在他每日注射的药物里添加其他药物,以免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休眠出现问题。
他悄悄地走进病房,坐在床边小心描摹着那人的轮廓。
他不该是这样的。
指尖轻轻滑过沈念布满淤痕的手背。
他该是那个似水般温柔的江南少年,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在日复一日的沉眠里逐渐消瘦。
“病人的身体已经在逐渐恢复了,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你不要太担心。”医生推门走到他身边,“你先让一让,康复师来给他打营养针了。”
傅予城一愣,连忙起身推开。康复师推着药架车走进病房,和往常一样把一瓶瓶药物吸进注射用的针管。他站在旁边目光一刻也不松动,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每次看到那又粗又重的针管扎进沈念细白的手臂,他的心都会忍不住抽疼。
康复师推完药就转身离开了,医生在病房里停留了一会儿,斟酌些许后开口相劝“你的情况我听徐医生说了。虽然我知道这种事我没有资格和立场对你说些什么,但是病人现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最坏的结果也不是没有可能,徐医生和我的意思都是希望你能看开些,毕竟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傅予城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可是医生,你知道竭尽所有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他昏迷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做梦梦到他醒了过来。”
“是我没能保护好他。”
“对我说这种话的,医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的回答永远不会变。”傅予城轻轻握住了沈念的手。
指尖触到的皮肤是那么冷,他每次握上沈念的手腕的时候总会被他冰冷的体温吓到,明明已经是六月可他却像覆着一层蝉蜕,一动不动,呼吸也微弱,似乎只有一旁生命体征仪上不断跃动的曲线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他要是醒过来我就带他去结婚,我会给他最盛大的婚礼,和他共度余生。”他望着病床上苍白的人慢慢地笑了,他笑得那么轻那么缓,眼里的温柔深情在阳光下摇曳着烛火般滚烫的光,“如果他醒不过来,我就一直守着他。”
“所以医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您不要再劝我了。”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