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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透过他去看少卿是一种背叛。
她明明现在是喜欢黎司期的。
她也不能从眼前人身上去找少卿的影子,对少卿何尝不是一种亵渎。
过了好几秒,她才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他和小呆互动。
小呆对生人从来都不主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呆主动搭别人的手,也没有试图用大板牙咬人。
就像曾经小黑对少卿那么亲近。
那股愧疚涌上来,她不敢去多看。
让他知道她仍然会条件反射地思念起别人,对他是一种残忍。
哪怕对黎司期的喜欢,远没有当初对少卿的浓烈。
少卿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哪怕他不在了,月光永远能流照百年落到她身上。
那七年她得以顾全自己的信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是因为少卿在支持她。
没有结果,终究是她的遗憾。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嫁给少卿,念着嫁给他这件事就会忍不住笑意,那些愉悦心动期待都不是假的。
但是却没有后来。
黎司期逗完土拨鼠发现她在怔怔出神。
开口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杜晚歌大梦初醒:“没什么,就发发呆,这都被你抓到了。”
黎司期揉了揉她的头发,以为她是在难过自己的手,在高考前夕遭受了这样的打击,缓不过神来也是自然。
谁也不知道恢复好之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黎风用来划她手的利器实在锋利,连血管都划断了。
他眼神温柔入骨,心里对黎风的厌恨更深。
害她这么伤心的人,他一定要让对方万劫不复,至少要让对方断手断脚付出惨痛代价。
两个人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不到一块去,最后还是被乌长谦打断了。
乌长谦站在楼梯上咳嗽一声,杜晚歌立刻躲开黎司期的手,站起来:“爸爸。”
乌长谦看向黎司期:“走吧,去餐厅吃夜宵。”
黎司期扬起笑意,完全是一个敬仰老泰山的后辈模样,恭敬又从容:“好。”
结果两个人吃夜宵,光喝酒,从国际经济局势聊到现在做生意的每一关。
杜晚歌听都听困了,她对做生意完全不感兴趣。
她一脑袋栽在桌上,都想趴着睡觉:
“爸爸,我困了,你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