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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受到不是成功捉住对方感情的喜悦,而是些微的恐慌。
可能那就是预兆吧。
阮闲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现况很是滑稽——他以得到唐亦步为目的拟定战术,已经走下了这么多步,却一阵心血来潮,想要赤脚踏上路边的荆棘,走向失控的未知。
真奇妙,沉浸在秩序社会的梦里,他忙于计算一个个行动的可行性和风险,完全没有考虑其他事情。而眼下他回到了现实,却因为一阵心血来潮的感情分析,准备亲手推翻之前不分日夜垒砌的漂亮沙堡。
阮闲凝视空气的目光柔和了些,柿饼的甜味将他裹住、托起,让他整个人暖和起来。
虽然在这当口调整计划可以说是鲁莽、乱来、将严谨的作风抛去九霄云外……但它感觉上像个正确的选择。
无妨。去他的压箱底计划,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他只能赢,不管合理与否。
横竖秩序早已不存在,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阮闲突然理解了唐亦步的心情。在他把个人计划的可行性堆得老高后,他突然发现前提条件有点问题。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情况了。他拢了拢微微湿润的头发,保持双脚着地的姿势,就着床沿直接朝后一躺。
破碎的情感慢慢落地,他终于成功剖开自己的心。
阮闲找到了之前那种微妙的熟悉感,他差点做出和母亲一样的事情。他的确爱唐亦步,也的确珍惜NUL-00带来的温暖。而为了把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他试图无视唐亦步那些锋利的、危险的部分,执意将他认作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就像他的母亲,她多想要个正常的孩子。
阮闲举起一只手,看着手部健康的皮肤和活动自如的手指。他的母亲是个正常人,而自己可能没法算在那个范畴里,他们却犯了一样的错误。亏他还以为自己看得足够清楚。
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突然攫住了阮闲。在这一刻,他明明没有伪装,却非常“正常”。明明深陷敌阵,他却平和得随时都能睡过去。
或许他的N……唐亦步早就看穿了这一点。
兴高采烈地往自己身上贴好“自私”和“迟钝”两个标签,阮闲摇了摇脚。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窗外的声音尽数消失,唐亦步又开始戳他的脚跟。
天知道这会儿他多想抱抱他,阮闲憋住了冲动,停住了脚的摆动。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见阮闲一阵子没反应,唐亦步的书写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