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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彦是自己人。”
武独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现在不要多说。
蔡闫想了想,便点点头,切入正题,说:“乌洛侯穆一个半月前便不知去向,连封信也未留给我。”
郑彦“嗤”地一声笑了。
“良禽折木而栖。”郑彦朝蔡闫说,“殿下,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
蔡闫眼中微现怒意,显然对郑彦的无礼甚为光火,却不敢拿他如何,武独一看就知道,郎俊侠不声不响地跑了,郑彦替上守护他的位置,多半也是由李衍秋指派的。
只是这个贴身侍卫,蔡闫仿佛使唤得不是那么顺手,只看郑彦居然敢在蔡闫说话时插嘴,便知道蔡闫一定忍了他很久。
“乌洛侯穆叛了先帝,再叛殿下。”武独说,“是该将他缉拿归案。”
蔡闫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倒也不是怪罪他,毕竟连郑卿也猜不到乌洛侯穆会去何处……武独你……若有他的线索……”
“你就实话实说吧。”郑彦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你给我出去!”蔡闫震怒,一声断喝。
武独十分尴尬,郑彦却是个二皮脸,端着杯,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拉开门,把门一摔,“砰”地声响。
蔡闫的脸色黑得简直可怕。
武独说:“如何为殿下分忧?”
蔡闫犹豫片刻,最后道:“今天来此,除了与牧相商量迁都事宜,也是想拜托你,辗转找到乌洛侯穆。”
武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答道:“白虎堂虽曾是四大刺客统领,传到我这一代,却已人丁凋零,乌洛侯穆鲜卑出身,更屠戮师门,应当也不至于听我号令,但只要殿下一句话,能不能抓活的我不敢担保,尸体是可以拿回来的。”
蔡闫不吭声了,眉头紧紧拧着,仿佛在下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尽量抓活的吧。”蔡闫最后说。
武独点头,这时间牧旷达又敲了下门,进来,朝武独说:“我已知道了,你日夜奔波,辛苦了,且先回去歇着,用了晚饭,补充体力,天明前还得为我跑一趟腿。”
武独知道牧旷达要送信往潼关,多半是同意段岭的提议了,便再朝蔡闫行礼,退了出去,牧旷达则过来坐在蔡闫面前,展开一道奏折。
日落时,武独穿过回廊,见郑彦醉醺醺的,拈着杯子,与牧磬说话,昌流君则抱着手臂,坐在走廊前打量他。郑彦一见武独便朝他招手,说:“来来来,今天陪我喝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