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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车轮转动,在路上磕磕碰碰的声音。
他感觉到武独非常小心地,恐怕惊醒了自己似的,动了一下。
武独握着段岭搭在他肩上的手,让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前,再小心翼翼地取过外袍,盖在两人的身上,连段岭的手一同盖住。
上弦月升起来了,照耀山岭、大地与江河,长河上闪烁着梦一般的银色碎鳞,浮光掠影,如同千万个闪烁的梦境。
段岭起初只是装睡,而后却发现武独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武独梦见马车停在一座宏大的木桥中央,车夫不知去了何处,周遭尽是漫天遍地的银色月光,只有段岭依旧躺在武独的怀里,武独则仍旧是呆呆的那模样,抱着段岭。
有人上车来,却是李渐鸿,问武独说:“我儿睡着了吧?”
“睡了。”武独诚恳答道。
“交给你了。”李渐鸿答道,“好好照顾他。”
“武独?”段岭把武独摇醒,马车停了下来,他们刚出秦岭,回程走得比来时要慢许多,第一夜停在京畿路的分岔口处,于江边暂栖。
江边有一客栈,武独睡醒的那一瞬间,像是忘了他的整个世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
“做了个梦。”武独打了个呵欠,被段岭枕得手臂发麻,拍拍段岭,示意他快点从自己身上起来。
段岭见武独似乎恢复正常了,便收拾东西,准备下去住店,又问:“什么梦?”
“梦见了先帝——”武独瞬间哑然,想起来了。
段岭:“……”
武独:“……”
“梦见我爹了?”段岭问。
武独答道:“让我照顾好你。”
武独又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人是南陈真正的太子,虽然他的身份得不到朝廷的承认,甚至被人冒充,但他是眼下唯一的李家血脉。
两人如常去投店,段岭伺候着武独,武独十分惶恐,几次要起身,却被段岭按下。段岭先是牵着奔霄到后院去安顿,再吩咐把晚饭送到房中,两人对坐,于一张矮案两侧用晚饭。
武独左手包着绷带,不能端碗,右手拿着筷子,段岭问:“喂你吃吗?”
“不不。”武独忙道,“我自己来。”
段岭夹着菜,喂了他一口,武独那表情,实在是不知所措。
“你和我。”段岭想了想,说,“嗯……还是照旧,武独,从前你说我薄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电光一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