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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请上。”使者抬手。
仆役便捧着两个盘,上面是做成犬形饼状,花花绿绿的面团,放在蔡闫面前,蔡闫那脸色当真是青一阵白一阵,勉强笑道:“有心了。”
众人俱觉得好笑,场中知情人只有郎俊侠知道蔡闫的外号,以及武独约略猜到一点,郎俊侠在此时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武独,武独却不理会他,只是瞥向对面花丛,突然就看见了在后面探头探脑的段岭。
“元人的礼节当真有趣。”蔡闫朝李衍秋说,“当初在上京,布儿赤金就总是很热情。”
李衍秋点点头,那使者又说:“世子是真心想讨一封殿下的亲笔信,一慰相思之情。”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心道这蛮子学说汉话,把词也用错了,蔡闫呵了呵气,说:“既然这么说,那就拿笔墨来吧。”
郎俊侠上前道:“天寒手冻,不必亲力,臣愿代笔。”
元人使者想了想,正要开口之时,郎俊侠却朝他说:“一别经年,对贵世子也是想念,如今也十八岁了,不知婚娶不曾?”
“世子替可汗在外征战。”那使者说,“是可汗至为器重的孙儿,目前未有说亲。”
郎俊侠先朝李衍秋与蔡闫行礼,坐到一旁,接过笔墨开始写信。蔡闫便随口说了几句寒暄之语,郎俊侠记下,无非是当年名堂之事,双方先是叙旧,再话锋一转,聊到两国平邦友好之事。
段岭在花丛后听着,嘴角微微上扬,他看不见使者的表情,却知道拔都已察知蔡闫冒充自己一事,只不知是如何猜到的。不片刻,使者又拣了些名堂的事来说,转达拔都的话,聊到名堂的夫子、赫连博等人,话里有话,蔡闫倒是都答上了,毫无破绽。
“敝世子还问,不知殿下见着宗真不曾。”使者又问。
“险些被他带去上京当伴读。”蔡闫笑答道,又叹了口气,说:“命运弄人,当年若真的去了,也许爹还在,大家都好好的。”
那句话一出口,众人却都静了。
“陛下?”牧锦之轻轻地说。
“荣儿。”李衍秋说,“不要再把此事压在心里,说过多少次了?”
“是。”蔡闫只得答道。
段岭在花丛后安静地听着,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抬眼时,隔着花丛的间隙与武独对视,见武独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温柔。
使者又说:“世子还想问一句,殿下是中意他些,还是中意耶律宗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