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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收拾好,“把你恶心的喜欢收回去。”
他走了。
我靠在讲桌上休息了一会才慢吞吞站起来,刚刚我俩都说错了一件事:那天他可不止亲了我,我也没对他念念不忘。
我的房子和诊所都在临城,上个月回来的本意不是要留在上城或是纠缠晁鸣,而是来办户籍手续。我提前联系好姜为民,让张心巧替我取户口本,他不乐意见我,我也不乐意见他。
区里的街道户口办事处旁边就是一家银行,那天我去的时候还很奇怪,为什么银行门口排着那么长的队伍。一个阿姨告诉我说那天文普集团发股,大家都来银行抢。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想掺上一脚。
在我等待盖章的时候就已经模糊听见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有个男人扯着嗓门叫唤,我觉着不对,虽然这么长时间没再联系,可姜为民的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出去看,就看见姜为民正在和那位刚刚与我说话的阿姨吵架,我听了几嘴,大概就是姜为民死性不改要加塞插队,结果把后面排队的惹怒了。
简直丢死人。我不是什么万事和睦的大善人,不会多管闲事,更何况还是姜为民先挑的火。
于是我回去等我的文件,再出来的时候吵闹仍没停止,银行门口站着一排保安。我以为是银行的要打姜为民,想着站在那看好戏,就见从银行里出来个人。
西装革履,目不斜视,他的侧脸,简直叫我心脏停止。我先是一惊,在那人上了车后才缓过气。不是晁鸣,可乍一看又和晁鸣七八分相似,是晁鸣的哥哥,晁挥。
身边人们纷纷议论,说那个英挺男人是文普集团的大老板。
我改变主意了。原本我应该第二天就走,我的生活很新很有希望。我又改变主意了。
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七年的“从不提起”原来是一块北极的冰,晁鸣站在另一端的南极,向我扔了块石头。可以是一支笔、一条街、一个人,我就碎开条缝,里面汹涌鲜艳的感情开始迫不及待地撞。伤口再等等就能愈合,我却神志不清地坐上18路公交车。
然后自己捡起斧子,沿着缝砸开,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冰。
在夏天,这样真凉快。
点点是个疯子哈,当然晁鸣也不是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