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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父亲的反应,那时候我父亲的生气总会一下子转移到我对食物的选择上来,警告我如果继续这样什么都不爱吃的话,我面临的不仅仅是便秘了,就是身体和大脑的成长都会深受其害。又是对我身体的关心使他忘记了应该对我做出的惩罚,尽管他显得更加气愤,可是这类气愤由于性质的改变,我能够十分轻松地去承受。
我装病的伎俩逐渐变本加厉,到后来不再是为了逃脱父亲的惩罚,开始为摆脱扫地或者拖地板这样的家务活而装病了。有一次我弄巧成拙,当我声称自己肚子疼的时候,我父亲的手摸到了我的右下腹,他问我是不是这个地方,我连连点头,然后父亲又问我是不是胸口先疼,我仍然点头,接下去父亲完全是按照阑尾炎的病状询问我,而我一律点头。其实那时候我根本弄不清是真疼还是假疼了,只是觉得父亲有力的手压到那里,那里就会发出疼痛,好像是父亲喊叫我的名字,我就会答应一样。
然后,在这一天的晚上,父亲把我背在身上,走出了家门。我懵懵懂懂地趴在父亲的背上,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直到父亲背着我走进医院的手术室,我才预感到大事不妙了。当时我心里充满了迷惘,父亲坚定的神态使我觉得自己可能是阑尾炎发作了,可是我又想到自己最开始只是假装疼痛而已,尽管后来父亲的手压上来的时候真的有点疼痛。我的脑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如何太应付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父亲把我放在了手术台上,我记得自己十分软弱地说了一声:“我现在不疼了。”
父亲把我摁在了手术台上,两个护士用手术台上的皮带将我的手脚绑住。我这时候拚命挣扎起来,大声喊叫:
“我现在不疼啦!”
我希望他们会放弃已经准备就绪的手术,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理睬我。我继续喊叫: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那时候我母亲是手术室的护士长,我记得她将一块布盖在了我的脸上,在我嘴的地方有一个口子,我就在这个口子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表明我拒绝手术的决心。我的手脚被绑住了,只好扭动身体来加强自己的反抗。我听到母亲的声音,她让我不要喊叫;她警告我,如果我继续喊叫,我可能会噎死的。我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喊叫会噎死?就在我停止喊叫,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时,发苦的麻醉粉末倒进了我的嘴里,没过多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家里的床上了,我感到哥哥的头钻进了我的被窝,又立刻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