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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海拉尔、博克图、齐齐哈尔、哈尔滨等车站,它连接起了从中俄边境城市满洲里与东北的多座重要城市,与西伯利亚大铁路一起构成了沙俄从远东汲取血液和利益的动脉。
博克图离齐齐哈尔更近,知惠本想在那里和秦追、格里沙汇合,但博克图也是刘家军的地盘,刘三逃跑的方向就是那儿。
而从海拉尔开始的土地,就是沙俄、蒙古贵族等多方势力联手控制,而他们又互
相争斗,但比起正处于混乱中的刘家军地盘,海拉尔相对平稳。
草原是无比辽阔的,加上这个年代路况不好,即使赛音察浑的车队里有好几个识途老手,路途也依然艰难。
秦追的情况不断恶化,到第三天时已经不止伤口感染,他的咽喉也开始发炎,他开始吃不下东西,病得昏昏沉沉,无法再连接通感。
赛音察浑心中焦急,催促着商队晚上也继续走,许诺只要提前抵达海拉尔,他就多分三成此行购置的精盐给大伙。
盐是珍贵的物资,只要盐到位,大家便什么抱怨都没了,赶路便赶路。
商队里有个中年人和赛音察浑亲近些,悄悄对他说:“你这个侄子可能活不成了,赛音察浑,我有个弟弟,比他壮得多,两年前受了伤,在变成这个样子后,没熬几天就走了,你别难过啊,也许是这孩子注定要归于长生天。”
赛音察浑也见过因伤口感染而去世的人,感染在这个年代是不折不扣的绝症,一旦出现症状就只能祈祷。
他咬住腮帮子,恶狠狠道:“那个刘家还是死的人少了!我的好兄弟生前行善积德,为什么他唯一的后代要遭受这样的磨难?”
格里沙搂着秦追,闭上眼睛,能听见呼呼风声。
知惠穿着蒙古族的男装,带着医疗器具,骑着通体黑亮的骏马在草原上飞驰,她的神情坚毅,分明没专门练过骑术,却跑出了许多草原健儿都不敢跑的速度。
她挥舞着皮鞭,大声喊着驱使马匹的口号,格里沙时不时抬头看星星,为知惠指引方向。
马蹄踏过春季丰美的草地,风吹乱知惠的刘海,她握紧缰绳,双手夹紧马腹,上身微微伏低,少女发出清脆的喊声。
“驾——”
在夜尽天明时,格里沙说道:“她来了。”
戴鹏不解地问他:“谁?”
格里沙回道:“能救寅寅的人。”
他看向远处,在目光所及之处的尽头,有一个小黑点向着此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