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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这些人,那时他盼着有一天科学家们能发明一种能结出超大超多超饱满穗子的小麦,无论天气多冷都能高产,让所有人都吃得起面包,只要吃饱肚子,去卧轨的人应该就少了吧。
长大后格里沙才明白,不管劳动者生产多少粮食,建设多美丽发达的世界,那些个世界也没有他们立锥之地,饥饿也会如影随形继续纠缠他们,想要得到未来,就只能拿起枪杆子去反抗掠夺。
格里沙开枪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些杀戮生出什么战后心理障碍。
砰!
又有同伴倒下,那是一个没有背叛他们的哥萨克骑兵,年纪不大,大家叫他小廖莎,他的姐姐因沙俄贵族的掠夺而死,所以他是支持判决强碱犯死刑的那批人。
他倒在战争后,再也看不到黎明的到来。
战争结束后,战士们打扫着战场,大雪依然在下,为那些尸体覆盖上一层白,格里沙在战场上寻找着,终于找到小廖莎的尸体。
那和格里沙一样年轻的眼睛睁着,茫然地看着灰白色的天空,格里沙合上他的眼,忍了又忍,颓然跪在小廖莎身边,哽噎了一声。
秦追不知何时与他建立了通感,他在后方环住格里沙的肩,像幼时那样与格里沙贴着脸,用亲昵的接触安抚他的小熊。
格里沙深深吸气:“我答应过,等战争结束,就带他去彼得格勒,他听了夜校的课,很想看老师一眼,他只是想看一眼老师……”
秦追同时感受着巴黎与顿河,巴黎街头有残疾的士兵拄着拐杖行走,顿河附近的草原上有年轻人抱着离世的战友。
他的负面情绪太过浓烈,通过弦传递到秦追大脑中的那一刻,秦追看着强忍着不落泪的格里沙,眨了眨眼,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替格里沙哭了出来。
格里沙惊愕地看着秦追的眼泪,两人对视着,格里沙那一瞬的表情就好像他的泪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他立时切断了通感。
秦追坐在摇晃的马车上,沉默一阵,用手帕擦掉眼泪:“让他单独待一会儿吧。”
露娜搂住他:“罗恩哭鼻子时的情绪传递到我这里时,我只是有点难过,但不会和他一样哭,只有你,好像每次承接的都是百分百的情绪。”
秦追放下手帕,眼中仍有水光,鼻头也因哭泣微微发红,像一只兔子:“这好像也是家族纽扣的特征之一,我们的弦在传递情绪时可以达到百分百的效率。”
这样也不坏,当同伴们压抑情绪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