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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没有,大师。”
“连一丁点儿也没有?”
“连最少的一丁点儿也没有,大师。”
“很好。因为我根本不准备过去。”古德尔伸手拾起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他嘀咕一句命令,书吱吱地打开了;形状仿佛舌头的书签轻快地缩进书脊里。
他在座垫旁摸索一阵,揪出一个装烟草的小皮革袋子和一个焚化炉大小的烟斗。这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用无比娴熟的手法撮好一团烟草,把它在烟斗里夯实。手指一弹,火焰应声而起。他深吸一口,发出满足的叹息……
……然后抬起头。
“还没走,忒里蒙?”
“你要我来的,大师。”忒里蒙平静地说。至少他的声音是这么样的。而在他灰色瞳孔的深处,有一点微弱的闪光却说着另一番话:每一次轻慢、每一个高高在上的眼色、每一回温和的非难、每一个了然的目光——这一切他都铭刻在心,而它们的数量每增加一个,就意味着古德尔的脑子要在酸水里多浸上一年。
“喔,没错,是我叫你来的。请原谅我这个老头子的记性。”古德尔友好地说道。他合上了手中的书。
“我并不赞成这样乱哄哄地白费工夫。”他说,“搞些魔毯什么的,太不知所谓了,在我看来那绝非真正的魔法。就拿七哩靴来说吧,要是人类真的有必要一步跨出七哩,我想上帝肯定会提前给我们安上一双长腿的……我说到哪儿了?”
“我也不敢肯定。”忒里蒙冷冷地说。
“啊,我想起来了。真奇怪,我们在图书馆里找不到任何提到特索托金字塔的书,谁都会以为那儿总该有点儿什么才对,不是吗?”
“该给图书馆馆长一些教训。”
古德尔斜眼看着他。“也不能太过分。”他说,“或许该扣掉他的香蕉。”
他们四目相对了一会儿。
古德尔首先转开了视线——瞪着忒里蒙看总让他不舒服,那种令人惊惶的效果就跟照镜子时发现里边什么也没有差不多。
“无论如何,”他说,“我倒是在别处找到了些帮助。很奇怪,不是吗?事实上,就是在我自己这些不起眼的书架上。我们银星会的创建者——斯克雷特·换篮——的日记。你,热心的年轻人,那么急切,那么冲动,你可知道巫师去世时会怎么样吗?”
“他所记忆的咒语全都会自己念出来。”忒里蒙道,“这是我们最早学到的东西之一。”
“其实,对于八大基本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