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东西，怎么会被裴知聿发现？只能说这个隐藏空间还是隐私性不太行。

“当然，我们之间那么熟悉，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裴知聿急于向对方表明自己对他的了解，却听到对面传来观南的一声笑。

在他疯狂表明自己的态度时，观南已经让系统侵入裴轻寂电脑，然后把那个文件找出来浏览了一遍。

发现上面并没有特意标注什么裴轻寂个人的信息，观南心下了然，对方也不是全无防备。

“你笑什么？观南，你不觉得这种事真的很……”

“小裴总，稍安勿躁，容我说一句，”观南嗓音温润，语气坦然，张口就给他编了个谎言，“这份文件其实是我写的。”

“我怎么能稍安勿躁，我，啊？”裴知聿本来还想要反驳他，但等他突然反应过来观南话里的意思，到嘴边的话被迫哽住，再也说不出来。

“我说，如果你指的是那个命名为‘林’的隐藏文件的话，那个是我写给裴总的。”

别的技术问题可能还需要操作一下，但是胡说八道这种事，观南简直是张口就来。忽悠住裴轻寂可能需要费点心思，但是对付裴知聿，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你，为什么要给他写那种东西？”裴知聿言语迟疑，他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在不断向外冒，但他不愿意承认。

观南一边仔细查看裴轻寂自己做的那份文件，一边在心里感慨，这上面对于他的介绍可比系统给的资料齐全多了。

他正在研究这份资料，就听到裴知聿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没想太多，就随口忽悠了一句。

“当然是为了让他了解我。”

“为什么要让他了解你？我都没有那么了解你！”

听到这个答案，裴知聿有点破防，事情似乎真的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走了，但他有些不甘心。

“那自然是因为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显然，让他了解我只是一张入场券。”

听着对方这么大声的质问，观南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渣攻是不是都这样，从不反思自己，只会指责别人。

“你，喜欢我大哥？”

问这句话之前，裴知聿沉默了很久，他有点后悔来找观南说这件事了。说的难听一点，他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本来是想要让观南提防大哥的，但是自己告诉观南的这个消息，又仿佛是帮他确认了他在裴轻寂心里的位置。

“裴总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这句话说得太顺口，就连观南都被自己的话惊讶到。他有心思索一下，这样说会不会不太好，万一真的传到裴轻寂耳朵里，很容易让人误会。

但这句话也有很直观的好处，那就是表达自己心有所属，然后让裴知不要再对自己抱有什么幻想。

很难说裴知聿现在的感受，他想问观南，为什么是我大哥而不是我，我和他比差在哪儿，但是他又实在问不出口。

因为他和他大哥之间确实还是有差距，这一点是客观事实。

他以为自己在得到答案的这一刻会很心痛，很崩溃，他还以为自己会接受不了观南喜欢别人的事实，就像几分钟前他还抱有一些期待，所以忍不住质问了对方一样。

但事实就是，在观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松弛感，他的头脑竟然变得异常清醒。

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从身体里逐渐抽离，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一道隐形的枷锁。

“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刚看到那个文件的时候，我还猜想过是不是大哥才是林观南，你们俩是不是被抱错了，就像我和夏砚秋。更有甚者，我还猜测过，大哥是不是平行时空里的你，为此我还专门去找过很多平行时空的理论学习，想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

他这会儿表达欲很旺盛，那些之前没法说出口的话像是被打开闸口，开始滔滔不绝地对着观南叙述。

他说这些话时的表现实在是过于理智和平静，这让观南有些诧异。他以为这家伙会当场发疯，当然，如果对方演技再好一点，也有可能是在假装平静。

他已经做好了和裴轻寂对口供的准备，怕的就是这家伙贸然去找对方，导致他俩配合不当。

但结果是他真的没发疯，反而和之前脑子有病时候的那个劲儿比起来，还清醒了不少。

导致这一切的那个变量究竟是什么？是因为自己说自己喜欢裴轻寂，所以他对白月光这个身份死心了吗？

“宿主，还有更惊讶的，事实上就在刚刚，我们的任务进度一下子推进到了百分之四十。”

“这么多？”

结合当前的情景，观南若有所思。看来，完成任务的方式并不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