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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一吹,他喉咙发痒地咳了几声。
大哥向来妥帖周到,就是总喜欢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手肘支在车窗上,戚容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出神,霓虹的光一寸寸掠过眼底,叫嚣着这座现代都市的繁荣。
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造物主是谁呢?
这世上或许真的有某种神明,超越自然的力量,祂们生杀予夺,一切不过是他们指间逗趣的小玩意。
自己也是一样。
穷尽一生的悲惨,不过是为了那一个成全别人的可笑的结局。
戚容笑了,唇边弧度清浅,眼底却阴冷至极,抵在下颌的五指无声收紧。
不,他才不会是失败者。
这场游戏,该换一种玩法了。
沉默半路,戚容才像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拢了外套领口,随意地问了一句:“大哥在家吗?”
司机小心向后视镜瞥了一眼,“没有,裴总在临市处理一些事情,说明天回来。”
听完,戚容便不再问了。
路灯晃得他眼花,他轻抬手抚了下唇瓣,打了个哈欠,颇为困倦地向后靠了靠,陷在真皮座椅中昏昏欲睡。
渐渐地,掠过眼皮的规律路灯开始减少,窗外从密集的高楼大厦转入了开阔街道,纯黑的宾利车速平稳,驶上高架,开往市郊。
走过一段山道,前方渐渐出现了铁门影影绰绰的灯光。
离得近了,气派的西式铁门缓缓开启,宾利减速驶进偌大庄园,又向前行了一段路,沿着喷泉池绕了一圈,最终停在别墅正门前。
后座车门被人拉开,戚容被人轻柔喊醒了,他拧了拧眉,睁开眼向外看,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
司机并未催促,安静地维持着打开车门的动作,揉了揉山根,戚容终于踏出车门,将肩上的外套取下,挂在臂弯间走上台阶。
大门已被闻讯赶来的管家打开,戚容迈步进玄关换下鞋子,只含糊地喊了一声:“秦叔。”
秦叔是戚家的老人,已在戚家待了二十年,不论身份,戚家小辈按照情分都要称一声叔。
只是戚容今天头疼得厉害,也没精力去和秦叔寒暄,将外套交给秦叔,便抬腿想要往厨房走。
只是刚出玄关,他便察觉到客厅还有一人。
脚步顿住,戚容偏头向楼梯处瞥去一眼。
那里正站着一个瘦高的少年,单肩挎着书包,一身校服还未换下,就匿在客厅照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