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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平时可懒得夸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嗤笑。
南烟边画着,又问他:“怎么样,刚才?”
“什么?”
“画。”
“哦,”徐宙也说,“定下来了。”
“成交了?”
“嗯,”他点点头,不觉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没谱儿呢,那个男的还挺好说话的。”
“两个人?”
“一男一女,好像是要结婚,画是送给女方爷爷的。讨老人家开心嘛。”
“哦,”南烟应了声,“没说再来看看?你外婆那儿不是还有几幅?”
“没有。”徐宙也摇头,有点遗憾。
聊了半天,他有些饿了,他说去店里看看,路上顺便吃个饭,让南烟画完了早点休息。便出门了。
南烟因了前阵子感冒好些天没出门,一直闷着,他那店也一直没去。
她近来的活动范围就这一亩三分地,眼见他走远,一身白灰相间的休闲装,身板儿挺潇洒。她也没跟着他走。
又过了小半周,陈冰来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路从海南回来,没忌讳北京日渐寒凉的深秋天气,一件短袖黑T下露着条大花臂,南烟一进门就觉得扎眼。
陈冰坐沙发上,对门边换鞋的南烟指指点点:“还往出跑?我不是说让你躲几天吗?”
南烟将买回来的菜扔餐桌,“你回来了不就行了。”
“我能替你挨刀子?”
“我就去了趟隔壁菜市场,也不至于挨刀子吧。”
陈冰懒得同她说。
南烟不怕冷,还穿着条牛仔短裤,晃着两条光洁裸.露的腿面就过来,凹凸有致的。
她往身后懒人沙发上那么一栽,翘了条腿,从陈冰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放在自己唇上。点燃。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陈冰白她一眼。
南烟轻声笑一笑,向后靠住沙发。
指尖儿在一旁扶手轻点,朝空气中吐烟圈儿。
她眉眼倦懒,笑意也似是被烟气冲淡了些许,“冰叔,我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她嗓音泛哑,“可能在南方。她没跟我说冷。”
陈冰沉默了下,甩着个打火机,“你爸没找到她吧?”顿了顿,“也没找你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