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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舟也意识过来了,他问:“小轻,你和言诀说了?”
许轻内心一阵苦涩,她摇摇头,“没有,我只和我们经理请了假。”
“算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回头再和言诀道谢吧。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去登门给他送礼道谢。”
“嗯……等爸的手术做完再说吧。”
周以昀很快就回来了,又忧又喜的,说:“妈去问了,真的是院长。他们说院长是这方面声望很高的专家,有他做手术,肯定没问题。太好了,太好了……”
随舟和许轻对视一眼,悬着的大石头稍稍落了下来。
随舟说:“那我去办住院手续。”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儿陪着妈。”
“也行。”
随舟来到窗口办手续缴费,却被告知有关随叙手术及住院的一切费用都有人预付过了。
他只好拿着单子上楼,意外在楼梯间碰到言诀,两个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言总。”
“随先生。”
随舟心情复杂,昨天看到那么伤心的妹妹,他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拿个麻袋套住言诀揍一顿。然而今天言诀为父亲安排了手术,又为他们家垫付了医药费,随舟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我爸的事情,多谢言总出手相帮。麻烦言总留个卡号,手术费我会一分不少打到言总卡上。”
言诀避而不谈,只问他:“她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谁,言诀和随舟心知肚明。
随舟冷哼一声,问:“你怎么不自己进去看?”
随舟和言诀差不多高,两个人在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她不一定想见我。”
言诀淡淡地说。
“你都不敢见她,你怎么就肯定小轻不想见你?”
看见言诀这副冰块脸,随舟觉得他的拳头似乎又痒了。
言诀没说话。
他不敢见许轻?
或许吧。
他也想约许轻出来,和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看看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然而言诀一想到许轻不顾他的感受就做了那样的决定,这让言诀感到许轻心里似乎根本没有自己。
言诀二十九年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
“我过来只想确认她好不好,既然她没事,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