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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操着医者的心,一转眼,又看到了艾格处理伤口的粗暴动作,眉毛一抖,刚想扯住他的手,但就这果皮一擦的功夫,那结痂的伤口已经再次渗出了丝丝血迹。
“艾格!”他气得吹胡子——不,他已经没有胡子了,“这是你自己的手!不是要下锅的牛肉,对它好一点!”
艾格拿纱布缠了一下,遮盖住血丝和伤口,手递过去,让医生打一个“好一点”的结。
“改一改你下手不知轻重的坏习惯,别让自己流血受伤,这可是在海上,你忘了以前听过的故事吗?”
艾格记得,但那些故事是吓唬小孩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医生连讲故事的语气都像对面是幼童一样:“听着,在大海上,除了那些与鲜血为伍的邪恶海盗,人们都认为鲜血是不祥的。你不知道它将会引来什么,杀人如麻的海盗船、触礁的噩运,或者——还记得我以前讲过的,海盗船上那种残忍的刑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