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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肌肤和脸上黝黑的庄稼汉皮肤完全不一样。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唐薛湳凑得更近了些,想看清后脖子隐约露出的那一点朱砂痣。
突然一张放大的眼睛贴过来,“你在做什么?”
唐薛湳赶紧背过身去,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夜里微凉,被子被轻柔的盖在唐薛湳的身上。
“娘!我饿了!”早晨男子又开始了金鹰奖演技派的金牌教学教程,一条大大的哈喇子从嘴角流出来,歪着一头麻花脸,“娘!让娘子陪我捉鱼去!我要捉鱼!”
唐薛湳扶额无力,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晚上独处时的男人混为一谈,这真的不是人格分裂么。
婆婆疼惜的舀了一碗薄粥,“大冷天捉什么鱼啊,吃过早饭再去吧。”
撒泼打滚的演技开始,“铁蛋就要和娘子去河里捉鱼吃!要吃鱼!”
唐薛湳想了想,还是决定帮自己的这位临时夫君,“那个,娘,我小时候捉鱼可利索了,我陪铁蛋去吧。”
婆婆实在拗不过最疼惜的幼子,想到儿子的脑袋是年幼时发高热烧坏的,麻花是被邻家传染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更觉得心下不忍,儿子能活的好好的已经是当娘最大的慰藉。
“好吧,小心些,午饭前回来啊,中午让你媳妇给你炖鸡吃。”
“吃鱼吃鱼!不吃鸡!”
唐薛湳就在乱哄哄的一团中被男子拉着出了门。
此时正是丰收的季节,清晨的阳光下,金灿灿的麦子被清风吹着倒向一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唐薛湳。”刚说出口,唐薛湳就后悔了,这个男人,在套自己话!
“薛家独女薛湳,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姓唐了?”男子停下脚步,正色看着唐薛湳。
唐薛湳脑中转了十八个圈,“我是过继的,我生父姓唐,父母死后过继到嬢嬢家。”唐薛湳想起这具身体的母亲正巧是姓唐,赶紧板起脸胡扯。
“哦?”男子扬起好看的眉毛,自顾往乡间小路走去。
看着男子的高大背影,在小径上走路飞快,唐薛湳被远远落在身后,忍不住喊了声,“等一下。”
男子头也没回,“村北等你。”
什么呀!唐薛湳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是什么事儿?约了自己出来捉鱼,好歹也算新婚第一天的约会吧,就这样落下自己独自跑了?
话说男子疾走出一段距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