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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说不定来日也能镇守一方,又或者如那博望侯一般持节远行,岂不是光耀门楣之事?”
“持节远行?”崔瑶看看素来少言的小姑娘,怎么也想不出她如何会是个女张骞,还是笑着说,“若真有这一日,阿盈定是会青史留名,到时还要记一笔,同光八年正月十五上元节,举着一柄小兔儿灯哭肿了眼睛。”
小姑娘空着的那只手用力擦了擦脸,勉强说:“没哭。”
她哥哥在一旁看着,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
好吧,这方是亲大兄的模样。
卫蔷对两个还未及冠的年轻人说:“正好煮了些胡麻糖圆子,郡王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一些,一会儿我还得出城一趟,今日这些姑娘要去街上观灯,阿七,你与清歌和雨歌,还有一会儿来的新歌一并护送她们。”
“是,元帅!”
她又看向赵启悠,笑了下,说道:“郡王今日若是无事,晚上与我一起去军营看看?”
赵启悠自然是愿意的。
胡麻糖圆子外皮糯口弹牙又有两分嚼劲,香甜至极流淌而出,烫得人五官乱飞也不肯张开嘴透出半分香甜。
卫蔷到底是不爱吃甜的,吃了六七个就啃起了胡饼,一群小娘子们却喜欢得不得了,连着崔瑶都多添了几颗,要不是念着江米不好克化,只怕满满三陶锅都不够她们吃的。
吃过了这一顿,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卫蔷牵了匹马准备出城。
崔瑶知道她怕是要去军营中过夜,非让她将雨歌一并带去,还特意让人去元帅府取了裘衣让她穿上。
坐在马上缓缓往城外走去,看着各色灯笼已经都挂了出来,卫蔷笑着说:“麟州荒僻,郡王待了这几日,可觉得烦闷?”
“不会不会。”同样骑着马的赵启悠连声道,“我在东都也多是呆在王府里,最多去神都苑或者宫里,还真没见过百姓都是如何度日的,这次来了麟州,着实是大开眼界。”
“麟州可称不上让郡王大开眼界,不过是一些百姓艰难度日罢了。”
有挂灯的人不小心失了手,要挂上屋檐的灯从木杆头上落了下来,卫蔷伸手接住,递回给了挂灯人。
那人惊喜万分,大声说:“多谢元帅!”
卫蔷对他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赵启悠在一旁静静看着,忍不住问卫蔷:“刚刚那人从前也是定远军吗?”
“定远军?”卫蔷愣了一下,笑着说,“应该不是,他身上并无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