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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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雪和江宏仁通话:“我接到了亲生父母的电话,是帝京阮家。卦象告诉我,他们心怀鬼胎,此行怕是有些波折,但我那一线生机正应在阮家,我还是得去一趟。”
江宏仁不放心她:“要不我也过去?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还能有个照应。”
江怀雪拒绝了:“等我摸清情况,再接你过来。”
她处理好手头杂事,几天后抵达帝京,回到阮家。
见了阮家人后,她着实失望。
这一家人蠢的蠢,坏的坏,没有一个良善积德之人,看不出半点特殊的地方。
她难以理解,那一线生机应在何处?
然而此时,江怀雪看着眼前这一纸密密麻麻的推演过程,脑海里闪过阮家父母的脸、聂豫身上沾染到的气运、谢重延躺在床上没有呼吸但浓郁到凝实的紫气,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生机应在阮家,却不在阮家,阮家是一点线头,只为引她走过重重关卡,让她得以顺利地见到谢重延。
她的那一线生机,实际上在谢重延身上。
她现在回顾前面近二十年,才发觉一点蹊跷。
阮家的女儿未出生便与谢家订下娃娃亲,出生后却被抱错流落在外,幼童早夭,江怀雪苏醒,多年后归家,遇到昏迷被害的谢重延。
每一件事情如果走向不同,都会引发截然不同的后果,如今这一切,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冥冥之中,是天意如此,还是有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推动?
她的生机应在谢重延身上,又具体指什么?
各种谜团扑面而来,江怀雪沉吟许久。
她将桌上的纸拿在手里叠来叠去,最后叠成一个三角形,捏在指尖凝视。
深夜里雾气升腾,室内仿佛也起了一层水汽,江怀雪的眉眼氤氲其中,显得有些迷离。
她指尖一松,那折成三角形的纸便晃晃悠悠跌落下去,还没碰到地面,就唰一下燃起火光,瞬息间化作一小撮灰尘,堆在地板上。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怎样,能活下去总比早死要好,就像江老头说的,他还等着以后让江怀雪给他上香呢。
江怀雪轻轻一笑,翻回床上睡觉,上床前把拖鞋一踢,恰好将不远处的灰尘踢散。
第二天是周六,阿姨来给江怀雪清扫房间,突然“咦”了一声。
“大小姐,你是夜里开了窗户吗?我记得昨天我把地板拖得很干净,怎么今天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