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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身后,看他打仗,琢磨着他的用兵之道,看他那不带一丁点儿阴影的样子。
早在韩翊他们到达临淄城之前,他就把齐王宫的一草一木摸得门清了,而且是在田荣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他才不会像那个傻子周推一样,跑到风声鹤唳的田荣的地盘上送消息出去,那不是往脑门上贴“间者”两个字吗?周推的笨拙让他很有些看不起范增,他认为后者在培养间者方面,比刘邦跟前那几人嫩多了。
至于说他心目中的战神项羽,苟敬对他的手法更不敢苟同。一个小小的暗道,竟然找了整整找了两天两夜,还让个五大三粗的中尉差不多闹腾了一晚上,都没有结果。
罢了,看在他是自己偶像的份上,再帮他一把。鸡鸣二道之后,他趁碰上夜黑,再走了一趟那燃着人骨头的暗牢。
直到第二天辰时,他才在城阳海边看到了项羽大军姗姗来迟。就这,还打仗呢,按他大爷的说法,给人接生的格都不够。
他对项羽的崇拜迅速地褪了下去。慢慢地恢复了作为刘邦间者的理智,冷静地看着不远处项羽和田荣那两支人马在海边对峙着。
在临淄城外,田荣所部受了重创,即使休整了两天,都没有缓过劲来,士气更是前所未有地低迷,面对着以屠杀着称的项羽铁骑,不得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大有要跳海求生的势头。
田荣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失败,但又不得不维护他作为王最后的一点尊严,就像当初他的王兄田儋,还有他的侄儿田巿,以及那个他最看不上的田都一样,就算是败,也要战至最后一人,
“喔吼,八尺生,鸣啾啾,啄了通,要捉童。眼前这谁啊,咱们这位杀了主子殷通又要当人牙子的霸王,跑到齐国逞威风来了?啊——哈——哈——”
田荣的笑声很是凄厉,凄厉中更带着悲壮。苟敬觉得,此时的他,比项羽更符合他对英雄的期待,虽然这种悲壮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项羽打心眼里介意当年他和叔父项梁在会稽诈杀招募他们的殷通的事,那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平常稍微有点眼色的,在他面前连和会稽相关的任何字眼都不敢提。偏偏这个田荣,还如此没有眼色。
战局已定,项羽一到城阳就很放松,听到这句话,便执着他三丈长的戟朝田荣冲了过来,直杀得田荣这头人仰马翻,尤其是他胯下的乌椎马,更是一脚就踢得田荣的座骑翻不了身,田荣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被项羽斩了项上人头时,却被田荣手下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捞了起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