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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了都笑,说这儿子的战友,比亲儿子也不输什么了。
刚走出病房门的江淮安忍不住弯唇。
他回头看去,却恰好看见祝闻正若无其事地给祝晓扎小辫儿。
她侧脸清冷淡然,压根儿没有把其他人的话听进去……
江淮安唇边的笑便消失了。
他抿着唇,闷头走到走廊尽头,还想往楼梯方向继续去。
“喂。”
有人叫住了他。
江淮安回头,看着小姑江听寒倚着窗框,满眼戏谑地看来。
江淮安声音闷闷的:
“小姑。”
江听寒啧了声:
“怎么,是那位祝同志对你的殷勤根本不上心?”
江淮安脖子染上淡淡的红,却强装镇定地反问:
“你刚才听见了?”
江听寒撇嘴:
“需要听吗?你全写在脸上了……爱、而、不、得!”
那片红便从江淮安的脖子,一路蔓延到他的脸颊、耳廓。
他紧抿着唇,眸光颤动,竟是一番失魂落魄的模样。
江听寒看见了,只觉得稀奇——
她这个侄儿,自小心高气傲、目下无尘。
因为出落得好、眉眼如画精致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被大院儿里多少小丫头追着跑,他都无动于衷,只觉得人家烦。
家人无奈,只能看着他越长越冷,越长越硬。
待上了战场,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他更是褪去了那份少年稚气,宛若沉淀的一柄惊世利剑。
他优秀、出类拔萃,无一处不好,上面孝顺父母长辈,下面友爱兄弟姐妹。
却唯独在男女问题上,半点不开窍。
家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他看都不看,只说是浪费时间。
结果现在却……
江听寒神情冷肃,正色质问:
“江淮安,我问你,刚才那位祝同志结婚了是吗?旁边那个小女孩儿,是她的女儿,对吧。”
江淮安坦然地点头:
“嗯,不过她要离婚了。”
江听寒唇边牵起冷笑:
“‘要’离婚了?也就是你认识人家的时候,人家还没离婚?”
江淮安骤然沉默下来。
的确,他承认,当他对祝闻动心的时候,只知道她结婚了、有个女儿,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不知道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