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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压低声音,她看了眼时间,问,“你那边不应该是凌晨吗?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又熬夜了?”
“没,做了个噩梦。”
他眸色黯淡,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定,问:“和谁一起吃饭?”
如果是一个人,许轻跟他打电话根本不会这么小声。
许轻顿了下,才答:“和阮允,不信你听。”
许轻把电话递给阮允。
阮允不用猜都知道是随舟打过来的查岗电话,她上道极了,乐呵呵地和随舟打招呼:“随哥晚上好!啊不,你现在在美国是吧?那就早上好!我和许轻一块在暮云购物中心吃晚餐呢,是家新开的商场,我们约好今天逛街来着。”
随舟偏着脑袋,用肩膀夹住手机,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润润干燥的嗓子。
昏黄的床头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他轻声笑了,眉眼上挑,说:“行,我知道了。你把手机给她,我再和小轻说两句话。”
“喔,好。”
许轻接过手机,说:“你快睡吧,本来休息时间就少,你再这么折腾自己,回头阿姨又要唠叨,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知道了。”
随舟抬手摸了摸额头,指腹湿润,原来出汗不是错觉。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随舟嘱咐,“还有……”
许轻等着随舟继续往下说,然而听筒那端陷入沉默。
她忍不住问,“嗯?”
“没什么。”
随舟笑了笑,换上一幅轻松的口吻,“总之我给你的钱该花就花,别委屈自己。”
“我会的。那你快睡吧,晚安。”
“晚安。”
随舟把手机扔在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原想和许轻说「离那个人远一点」,却怕如果真的说了,会将她越推越远。
许轻挂了电话,重新将手机装回包里。阮允夹起一块鱼肉,另一只手支着下巴感叹:“做了噩梦,醒来的第一件事先打电话关心你,啧,世界上怎么会有随哥这么好的男人。”
“瞎说什么呢。”
许轻瞥她,“快吃饭了。”
言诀从两个女孩的对话中推断出打电话的人是随舟,又想到许轻喝醉那次自己挂断的两通电话,他拾起玻璃杯抿了口果汁,神色平静。
许轻趁机偷偷打量了眼言诀,见言诀表情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放心的同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