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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给她,净身出户。”
谢琛随手翻开,临时找出来的资料很齐全。齐全到,了了几页纸,就表明这个女人的过往,单薄普通,可怜卑弱。
走廊的灯光中,谢琛压沉眉眼,高耸的眉骨遮挡光线,让人一时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那女人虽然憔悴疲惫极了,但眉眼瑟缩的时候依然纯态尽显,露出的皮肤光滑细腻,脸上净得像他见过的高山积雪,没有斑驳的血丝,没有零碎的斑纹。
他以为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内向姑娘,没想到……连婚都结了不少年了。
光线影响,管平无法看清谢琛的神色,又打开手机翻了几下。
“她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有一个姑姑结婚后就断亲了,这些年一直在家照顾前夫瘫痪的母亲,很少出门,也很少跟外人交流。”
管平将手机递给谢琛,上面是刚传过来的温素大学时期资料,两寸的免冠照笑的水蜜桃似的,杏眼圆睁,两腮的小酒窝盈盈一盏。
谢琛突然想起京城家里老爷子现在饮酒时的喝法。
那是一种用细竹篾丝编织的圆形浅竹筐,用来盛米淘米,上面有许多细条小槽。里面盛着东北内供的一种特产香米,色泽奶白偏糯,香气十步以外都能清晰闻见。
各种老爷子珍藏或是特级内供的酒被缓缓倒入米饭里,一分钟后滤出的酒就发生了三种变化。第一是经过加热,酒有了温度;第二,酒香中带出了米香,有点像醪糟,但又不是醪糟;第三,过滤之后,白酒的度数降低了,酒味却不散。
谢琛兄弟三人烈酒烧吼惯了,对这种老年人酒瘾之下,最大限度保重身体的喝法十分不以为然。
可两盏酒窝像是盈满了这样的酒,注视它的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也许喝上一杯?
只是……
谢琛看着资料上离异二字,晒笑一声挪开视线,看了管平一眼:“医生怎么说?”
“输完液就能出院,身体没有大问题,都是些营养不良,肠胃炎之类的小毛病,有个懂中医的私底下跟我说有点积郁成疾那意思,这些年应该过得不怎么开心。”
积郁成疾?
是夫妻感情不好?
怪不得多年无子。
谢琛垂着眼,视线在那张免冠照上缠连几息,将手机递还管平,转身进病房去了。
“你有地方住吗?”
扑面而来的野性压迫,没头没尾却单刀直入的话,温素徒劳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