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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它非常珍贵。人可以一辈子不喝饮料,但是不能一辈子不喝白开水。"
我听不懂林安顿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大概是在夸奖我。可是被人夸像白开水有什么好骄傲的呢?有很多话堵在胸口哽得我难受,我急得要哭起来。
林安顿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落在我脸上。他摸了摸我的脸。他说:"骆小白,我其实很讨厌臭豆腐。可是你吃臭豆腐的样子非常可爱。"
说完林安顿就一点也不留恋地走了。我还记得他的背影,在下午四时的阳光中奕奕生辉。他背对着我挥了挥手,算是最后的告别。
我什么都还来不及说,甚至一句再见。
不过其实在那些话出口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对林安顿的感情非常复杂和难以分解。
他是第一个给我关注和温暖的人,第一个称赞我手巧聪明的人,第一个浑身发光却主动靠近我的人。
我的感情太过匮乏,所以只要别人给我一点点爱的幻觉我就会犯晕——更何况林安顿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需做,只要笑一笑就能让人犯晕的男生。
十七岁的骆小白,其实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分不清友情爱情感激感动。她只知道林安顿的离开让她觉得很伤心。可是哭过之后第二就又是晴天了。
顾达问我想去哪里念大学。我想了想说南京。因为听说那里有笔直宽阔的马路,两边种满的粗壮繁盛的法国梧桐,秦淮河悠悠的穿过整座城市,几百年前有多情美丽的女子隔江清唱。
顾达笑笑说想不到被臭豆腐塞满的脑袋里,居然会有那么柔软的情怀。
顾达很少笑,他小小年纪就总是很严肃拘谨,甚至有些古板,不像林安顿总是笑嘻嘻的,周身散发出一种暖的春光。
我想这大概和他们的家庭背景也有关系吧。顾达身上的压力要比林安顿重得多。
高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顾达。我只知道他第一志愿填了一个南京的一本学校——其实以他的分数完全可以去全国最好的城市念最好的大学。
他对班主任说是因为南京离家近,每年光路费就能省下很大一笔。
我是有点笨,可是我不是木头人。我知道顾达去南京的原因不只那么简单。
我找了顾达很久,才辗转得知他在一个工地上打零工。虽然条件非常坚苦,工作量大得吓人,可是工钱也比普通高中毕业生能找到的销售推销工作翻了几番。
我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