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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将手中蘸着彩色墨水的湖笔搁在一边的笔架上,敛了敛自己的袖子,又在一边的印章匣子里,挑了一个相配的印章,在那幅画上盖了个章,“无妨,她喜欢玩,顺着她就行了,只要她开心。”
暗卫闻之一惊。
但他没有看到那幅画,自然也就不知道闻澈那幅画上是穿着嫁衣的岑令溪,印刻着闻澈名字的印章就那位明晃晃地落在了女娘的脖颈旁,却一点也不违和,远远看上去,倒像是女娘的一个耳坠。
连朝早已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继续盯着。
暗卫不敢有所违背。
等到他走了,闻澈才将那枚印章放回原处,看向一边的连朝。
连朝的眼睛不敢乱看,只是低着,而后朝闻澈拱了拱手,等候差遣。
闻澈却问了句,“连朝,你是不是有时候也觉得我为情乱智,也觉得我傻?”
连朝心下一凛,纵然他是这么想的,却也不能明说,只道:“郎主这么做,定然有您的道理,再说,郎主对夫人的一片情意,就连属下也为之动容。”
闻澈自嘲地笑了笑,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画上着着嫁衣的女娘,眸光柔和了一瞬。
若不是钦天监的刘监正说离现在最近的婚期还有半年,他真想明日便正式迎娶岑令溪,真想立刻就见到他的令溪穿着嫁衣的模样,这一次,是为他而着。
“可惜,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讨她开心。”
闻澈虽然称岑令溪为“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但语气中尽然是掩盖不住的宠溺,这句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不免叹了口气。
连朝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不敢出一言以复。
这些话岑令溪是听不到的,她只是照常和元嫱闲聊解闷,偶尔去长安城中说书的酒楼里听一听这京城中的人都是怎么编排她和闻澈的,打发打发时间。
而闻澈这次倒真是守信,确实没有再干涉过她。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这日,她照常和元嫱乘车出门,守在门前的侍卫见前几次闻澈什么也没有说,便都默认闻澈同意了,也没有再问过岑令溪的去向。
他们不知晓,岑令溪与元嫱要去的,正是长安城中的勾栏场所——专为女子而设的清欢楼。
车子停在清欢楼前时,元嫱和岑令溪道:“李郎毕竟还在边关,我不太方便进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