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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觉得女孩更可爱。”我把许朵朵给我夹的芹菜拨到碗边,夹了口土豆丝。
许朵朵好轻蔑地“哼”了声,放下筷子,故意用手摸自己的肚皮,“阿姨有小宝宝了,是吧老姜?”
姜为民咽了口白酒,五官皱在一起点头。
“你爸说再要个儿子。”许朵朵意有所指,“儿子”那两个字说得很重。
我无意与她拌嘴,只得接她的话继续说:“弟弟也好,弟弟妹妹都好。”
不像高二高三,我们放假回家的时候年味还不浓,只是路边有些卖摔炮的。我平常不爱花钱,姜为民会非常不定期地给我些分分角角,我都攒着。那天回家我没忍住买了包摔炮,那一袋不多,我也省着玩。
许朵朵家在学校后面的家属院,我刚进楼道就听见姜为民和许朵朵在大声吵架,真他妈无语了,虽然我也很讨厌许朵朵,可为什么姜为民要在她还大着肚子的时候激怒她。外面太冷,我还是上四楼,蹲在家门口等他们吵完。
这期间我把生物寒假作业的尾巴写完了,正把练习册往书包里塞,屋子里传来重的摔门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的门被使劲推,推得我一下坐在到地上。
“下贱玩意儿。”许朵朵出门看见是我,在我面前吐了口口水。我相信如果不是她吵架吵得眼冒金星,她那口口水是要吐到我脸上的。
我刚要站起来,姜为民追了出来。他原本要把许朵朵喊回来,可好巧不巧,看到坐在地上的我。
我在他把我拎起来、丢在客厅地上之前还在为他想理由开脱:他是真生气、动怒了,老婆怀孕,他总不能打她。
“爸…”
我没说完,姜为民一脚踹在我小腹。剧痛瞬间蔓延,我蜷起身体,虾米一样护着自己的头和肚子。他骂我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男人女人的生殖器被他翻来覆去地歌颂,和他带着臭气的脚跺向我的后背。
疼痛钻心,我哭也哭不出来。姜为民掰开缩在一起的我就像掰开一只死了的贝壳,他拽上我的衣领,一拳打在我左眼眶。
时间在那时候过得很慢,装在我口袋里的摔炮被压响好几个。
他最后打累了,也可能心疼了吧。在他卸力的时候我拼尽全力从他的桎梏中逃出来,冲出家门时我还没忘记捡起我丢在门口的书包。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落下它,我刚刚把生物作业写完。
我全身上下窜着热辣的痛,连带我的心脏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