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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骨朵,需要极大的力气,不然是无法达到打击敌人的效果的,因此终使鹤顶红力大无穷,连续击空了十余下后,他的鼻孔中喷出的白汽,也不可避免地浓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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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延年反守为攻,寒光闪烁,刀刀生风,鹤顶红清楚地看见,左延年的一刀,从一片雪屑中间划过,这雪屑,初时没有任何异样,但只过了两三个弹指,竟是一分为二。上半瓣往上飘,下半瓣则往下沉。鹤顶红到底是纵横雪原十多年的悍匪,能进能退。见到无法取胜,竟是扔掉骨朵,纵身一跃,竟被他翻过墙头,冲出了障塞的围墙。
左延年本也想跟着翻过墙头冲出去,但怎奈,铁铠沉重,只得作罢。鹤顶红一走,他的部下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当即军心大乱,纷纷溃逃,然而,他们没有鹤顶红那样的功夫,没等双手摸到墙边,就被戍卒们用长戟一一勾落,摔在地上,好不狼狈。
不多时,章牛等人也回来了。左延年清点了下人数,死了七人,伤了三个,损失惨重,而这一切,均只发生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
一支黑色的长箭,穿过了一个戍卒的喉咙,箭尖深深地没入长城的墙土之中,箭杆的大部分,已经被急着冲下楼梯的章牛砍断,但戍卒的鲜血,依旧浸满了箭杆的残留部分,并在断杆的末端,留下了半滴,被冻结的血珠。戍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半张着,似乎是想要呼喊:危险,闪开!
鹤顶红带来的匪徒,被杀死了七个,一个肩膀中了一戟,从障墙上摔下来时,又摔断了腿,现在正被两个戍卒一左一右地摁着肩膀,跪在地上。
“梁障尉,请吧。”左延年侧过身子,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他是在请梁祯动手,砍下这个匪徒的脑袋。
“不……不押县……县里?”梁祯还没有从临阵胆怯的羞臊以及满地死尸所带来的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说话时,声音也结巴得很。
左延年摇摇头,眼神很坚决,一如他刚才指挥反击时那样。
梁祯当然有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挥刀,因为就是这伙人,杀了不少戍卒,而这些戍卒,在上一刻,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其中有些,不用问也知道,正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们这一死,这时间上,不知会多几多孤儿,几多饿殍。但当梁祯的右手,再一次触碰到,这把他已经摸过不少次的环首刀时,他却发现,自己对它,竟是那么的陌生——准确点说,是一无所知。
被押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