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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频繁地笑起来。
这日也是和她一起给孩子喂了食物,姜萤萤一直想为殷恪向她道歉,便问道:“姐姐如今,还是日日想起善矜吗?”
公主手中的拨浪鼓停下,说:“我很早之前就明白,身为大梁公主,我这一辈子,一定要做出许多牺牲,为了大梁的安稳,我无悔。与善矜有过那样一段缘分,已经足够我回忆终身,只要他一生平安,余下的,我就不再想了。”
公主竟然反过来安慰她,叫她不要因为原谅殷恪而对她感到愧疚,姜萤萤握住她的手,“可是姐姐,要与一个不爱的人共度余生,不是很难过吗?如今孩儿已经出生了,驸马……凌渡,他也已经借着皇后母家的势力,在南方站稳脚跟,姐姐可以假死,离开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外头丫鬟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今日我军与倭寇交战时,殷冶将军被叛徒射杀,军心大乱,打了很大的败仗!凌大人叫人传话回来,让府上的人收拾东西,北上寿阳城避难。”
姜萤萤和公主一起坐马车,因为殷二叔之死一路上思绪恍惚。路上知州府的人在破庙歇脚,有人利索地收拾干净庙宇,驱散流民,请公主殿下抱小公子下马车。
战争导致无数农人失去田地,变成流民,庙里有一座金身佛像,金箔已经被流民抠光了,只剩下一具残破的黄铜佛身。姜萤萤靠着柱子坐下,半夜听到有人敲木鱼念经,出去大殿看见一个身影,穿一身黑色僧衣,帽檐之下的侧脸有些眼熟。
侍从道:“姜娘子,这是西域来的法师,说是逢乱世出山,到家家户户念咒,驱邪避凶的,小的不懂,但小公子哭了半夜才睡,恐这庙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故不敢拦这和尚。”
月色幽晦,庙宇残破,念经的声音断断续续,姜萤萤不由迈开脚步,看见和尚转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了缘。”
从前的善矜,被殷恪从法瞻寺中保出,送到西域,为了减轻心中痛苦,效仿尼赫伽罗大师苦行,走进沙漠,几度苦累将死。他顿悟,与公主的私通险些害了两人性命,决心舍掉一身贪嗔痴,再度受戒,化名为了缘。姜萤萤听他说完自己的经历,再看向他的眼睛,依旧是纯善的,却无边空泛,他看透世事,参悟因果,成了暂时寄居这处肉身的佛。
“那你为何回到大梁?你已经放下了,公主还没有,你不知道她见了你这样,是会伤心的吗?”
善矜平和道:“因我在修行中,听闻大梁东南方有嚎哭之声,以慈悲心前来为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