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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缝扣子。
胖嬷也许是韩覃的人,也许是我爹的人,反正,她不会害我。
确认这一点后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减少了几分举目无亲孤苦
伶仃的感觉。
近日还收获了一个玩伴,贞贵人。
她的父亲从殷佩琼微末时就在他麾下做文书,现在得了天下,
官从正四品太常寺少卿。
她也是这之后才进宫的,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一众妃子的封号都
无聊得出奇:淑妃贤妃惠妃。
连她这个小小的贵人都得了一个「贞」字。
「要拿这些个封号提点着,就跟生怕人家不贞一样。」贞贵人
愤愤道。
「不过淑妃是真的不淑,贤妃是真的不贤。」我哈哈地笑着,
抓起一把瓜子仁酥一顿嘎嘣乱嚼。
我们就变得更加放肆。
脱了鞋把好吃的好喝的搬到软榻上一边吃一边骂,骂宫里的假
人们,骂殷佩琼,骂天皇老子骂地府阎王,好不痛快。
后来就传出了梅妃和贞贵人光天化日之下宫门紧闭,只留一个
胖嬷嬷在内伺候的传闻。
关键这事还越传越怪,到最后我听见有人说我俩衣衫不整同床
共枕。
我倒不在意,但殷佩琼终于还是来问我的罪了。
他伏在我身上较劲地问我,要他还是要贞贵人。
「贞贵人是女人呀。」我不解。
「男人的话我早就杀了。」他咬牙切齿。
我们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偏殿那个人,却又默契地都没有说。
只在意此时此刻。
又是一个销魂夜。
后来,他不知怎地得知我那日是去摘樱桃了,派人从北方盛产
我吃得指尖上的红几天都下不去,终于一颗也吃不下了,
腻了。
再好的东西吃多了都会腻。
胖嬷说幸好我不是时时爱吃,不然真有点祸国妖妃那影子了。
我笑。
殷佩琼也笑。
我拈起一颗樱桃喂给他,他的舌尖顺着樱桃梗,移向我的指
尖。
他知道我爱吃樱桃,但他不知道,其实我也很怕蛇。
但是我父亲教导过我,身在敌营,越是怕,越要故作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