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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信?
当日去案牍库,对方明确说了让自己别去淌这趟浑水,这不正说明他知道些什么吗?
若只是为了独善其身,那还好说,可徐云楼了解到的杨文元并不是这样的人。
遥想天启元年辽阳之战,徐云楼与杨文元在一处尸横遍野的战场相遇,两人带着各自的十来人的部下与金兵厮杀得昏天暗地。
二人都身负重伤的情况之下,杨文元在自己深陷包围的时候愣是在金兵包围之中三进三出将自己救了出来。
事后更是执意要率领剩余四人杀入上百鞑子之中以身殉国,就冲这份满腔热血,杨文元就不会是在忠义面前独善其身的人。
虽说那一战过去已有五年之久,可五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的热血凉透?
徐云楼不信。
“也不是信不过,今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稍不留神就会死于刀下。
杨大人与你我这样的小人物不同,他爬到这个位置不易,他要是能更进一步,手里有更多权利才能更好地为朝廷,为大明效力,所以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听徐云楼这么说,凌一山似乎明白了,他微微点头,“恩,全听大人的,金疮药不够多,明日我再去买一些给你敷上。”
“恩,买药找熟人,受伤的事情也别让别人知道,毕竟衙门里也有很多眼线,保不齐就有收了幽市好处来打听昨夜之事的人。”
“是,大人。”
清洗好伤口敷上金疮药后,徐云楼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他让凌一山这段日子就住在自己这儿,若是有人追查过来,他们两个也有个照应。
第二天一早,两人换上官服就去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刚进衙门就看到不少同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再聊些什么。
“发生何事了?”
徐云楼拉住了一名小旗官,对方行礼后回答道:“回徐总旗的话,昨天夜里苑马寺一位寺丞惨死在了马场里边,我们都在聊谁会办这差事呢。”
“这有什么好聊的,该谁去办就去办。”
“这案子可是一个烫手山芋,恐怕很难结案。”
“为何?”徐云楼问,结果那小旗支支吾吾说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那寺丞……被马吃去了半个身子,可马怎么会吃人呢?结案的时候把这结论写上去,那不是要挨板子么?”
“被马给吃了?”
徐云楼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想到了太仆寺少卿被蜈蚣啃食的事情,莫非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