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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月,听大夫的吩咐也不能随便进食——抢来了也不能吃,要知道代价这么惨重,我就不和她争了。”
睿定笑容敛去,听完后沉吟不语,过了半刻,容色稍稍和缓:“想不到你小时候的性子会是这么激烈。”
子虞的睫毛颤了一下,垂首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吃花糕,只是不服气好的东西都给文嫣占了,才会那么做。”
睿定握住她的手稍稍一紧,他却无所察觉,转头笑问:“如果是喜欢的呢?还会抢吗?”
子虞道:“不会了。人家不是说‘万般皆是命’,不是命里注定的,抢来了也不会属于自己。”
睿定忽然脚步一停,前方引路的宦官还未发觉,走了几步便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子虞黑暗中瞧不清他的面色,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灼地定在她的脸上,她对他露出秀丽的笑容。
他轻轻叹了一声,沉声道:“那大概是你还没有遇到更珍贵的东西。”
前头提灯的宦官回头张望了一眼,神色恭谨地等待两人。睿定牵着她继续走,神色平静,体贴地说道:“看你,怎么又出汗了,回去要让大夫好好看一看。”
子虞心知他已结束了刚才的谈论。忽然地,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倦意,幸好夜色深重,无人得见。
姐妹
对于子虞来说,婚后的生活就如同一幅美好而惬意的画卷,与她之前的人生截然不同。睿定待她诸般宠爱,王府中事无巨细,都交由她一并处理。在瑞祥宫时,她就做过管事女官,那时还需要处处观人眼色,而在晋王府中,自然有下人察言观色,再加上精明伶俐的秀蝉帮衬打理,竟没有发生一件不合心意的事。
唯一让子虞堵心的,是她偶尔在午夜梦回,想起南国,想起文嫣,心中挂念不已,久而久之,生起了一股思乡的念头。睿定平日对她的小求小愿,总是竭力满足,可对这件事,也感到有心无力,皇子与外邦相交本来就有种种限制,他几次托人联系,也没有得到文嫣在南国的消息。
就这样春去冬来,转眼已过了两年。
这一年太子妃在春季有了身孕,在悄然而临的冬季诞下了第一位皇孙。皇后喜不自胜,颁下种种贵重的赏赐,皇帝亲自为皇孙赐名为“敖”。
这个刚出世都饱受祝福的孩子身体特别虚弱,还在襁褓中就让宫人们操足了心。皇帝也对这个小儿的身子感到忧虑,请了东明寺的僧人入宫祈福,还将来年的年号改为“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