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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
“又做噩梦了?”渠箪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我在看不见的黑夜里啜泣,“小箪,对不起。”
渠箪抱住我,和我一起哭:“小直,我知道你尽力了。”
记不得多少次深夜噩梦,也记不得多少次和渠箪相拥哭泣。
我们现在在j市,因为渠笙的永远离去。
事情的真相被掩埋,因为渠家、黄家、高家都想保全自家。
而我和渠箪默认,也是想保留渠笙的颜面。
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一个女生,还有一个没来世上的生命。
渠箪最初赶来的那几天,大哭晕厥,哭她苦命的堂妹,哭那还没成型的孩子。
我紧紧搂着渠箪:“你刚生完不久,又舟车劳顿,别哭了,不然你也倒下了该怎么办?”
渠箪的泪把我胸前的衣服浸湿:“我好想小箪,如果在c市的时候,我们不让她回来就好了。”
……
渠笙死后,我和渠箪经常“想当时”、“早知道”。
可惜,逝去的人永远不再回来。
丰临天一方面受伤,一方面被这变故影响,迟迟没有安排各市排名会。
三月下旬,渠箪告别她亲爱的堂妹,登报和渠家断绝关系。
老瞿夫妇没有阻拦,只是抱着渠箪,无声说明自己一直都在。
渠康伤得比较重,没有出院,在医院疗养。
渠爷爷也病倒了,还拉着一直照顾自己的渠董:“渠家一定要给康儿,你知道吧?”
渠董无言看苍天,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