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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沙发,示意他先放到一边。
这份基因检测结果的电子版报告,顾翌安白天就已经收到了,他电脑屏幕打开的页面就是这个。
纸质的看不看都无所谓。
甚至不止这些,俞锐所有的检查报告,包括过往的诊疗记录,顾翌安这几天来来回回全都翻了无数遍,对上面的数据内容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能从脑海里调出来。
“师弟听力恢复了吗?”徐暮将报告放下后问。
顾翌安打字动作一顿,神色也微敛起来,低声说:“今天好一点,有一阵能听见。”
徐暮张了张嘴,心情一时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卧室门是敞开的,徐暮歪着身子,往里瞧了眼。借着窗帘缝隙钻进的一点稀薄月光,他隐约能看到俞锐蜷缩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虽说认识那么多年,徐暮脑子里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年初次见面,俞锐叼着塑料刀叉站在三食堂门口,冲他和顾翌安挑衅时的样子。
老实说,他实在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桀骜张扬的小师弟...
那个无所不能,门门考试轻轻松松拿满分,球场竞赛无往不利,为了追人甚至能搞出一场演唱会的人,有一天会听不见...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堵得慌,难受到不行。
顾翌安正对电脑,时不时翻动着一堆资料,徐暮坐在旁边呆了会儿,发现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起身告辞。
行至门口,徐暮按着门把转了下身,远远地冲顾翌安说:“陈放说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嗯?”顾翌安反应两秒,抬起头,“没怎么看手机。”
虽然电话里没应,但徐暮还是点头补了句:“这么多年,你应该也能了解,他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我知道。”顾翌安沉吟道。
兄弟之间,话说到这儿就够了,徐暮拉开门,临走前,冲顾翌安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嗯。”顾翌安低声回他。
房门一开一阖,走廊壁灯投落的光线在玄关处画出一道明亮的弧形,而又快速消失。
顾翌安正对光影消失的地方发了会儿呆。
他其实不怪陈放,他只是心里有道坎怎么都迈不过去,也说服不了自己。
说来也是巧合,顾翌安毕业那年,陈放还在宁安的仁外医院。
俞锐在藏区接到俞泽平出事的消息,立刻就买了机票飞北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