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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身负美艳传奇之名的霍夫人即在医院爆炸案中身亡,可是又有另一种传言说,当日在霍公馆被黑豹咬死的女子才是霍夫人……许多人不愿相信霍帅竟忍心将自己美貌年轻的夫人扔给黑豹活活咬死,可若知道了另一桩与霍夫人有关的疑案,这疑问,似乎也迎刃而解。
其四,那便是最香艳离奇的码头私奔传言。霍仲亨之子霍子谦的猝死原因始终不为外界所知,有人说是遇刺,有人说是被其父枪决,更有人言之凿凿称,当日曾看见霍公子与霍夫人一同出现在码头,两人秘会于客栈之中,似欲相约乘船离去。随后行踪败露,码头被赶来的军警封锁,多人遭到围捕,更有人当场被击毙。
各种耸人听闻的传言被拼凑在一起,仿佛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引发更多更离奇的猜想。
美艳风流的继母与年少英俊的继子;
手段狠辣的将军与血腥噬人的豹子;
一代名伶香消玉殒,一代名将折戟政坛。
无论世间传言如何光怪陆离,那些一度光芒四射的名字,也终究在谈资轶闻的消磨中,渐渐模糊,渐渐遗落,渐渐被时间漫过,在永恒的时间之河中沉没。
转眼又是一年春尽。南方的夏天来得尤其早,几场春雨落尽,和暖风中便已带上初夏微醺的香气。道旁的木棉又要开了,火红蓓蕾在枝头颤颤欲绽。伫立树下的女子不由仰头,出神地望着那木棉树,恍惚回想起昔日茗谷门前烈烈如火的木棉,与那皎皎胜雪的白茶花……风吹起她宽大的白衣斗袖,深蓝长裙素雅怡人,额前斜斜遮下的一片薄发,在眉弯处勾出一道新月弧。
一辆黑色车子悄无声息驶到她面前停下。车里下来的女子风姿娉婷,剪了时下最风行的短短曲发,束腰洋装与高跟鞋令她愈发显出干练文雅风度。她对那伫立树下的女子扬手笑,“燕绮,燕绮,我来迟了。”
林燕绮转身,佯嗔笑道:“许太太贵人事忙,我等一等也没什么打紧,反正今日做东的又不是我。”许祁蕙殊睨她一眼,亲热地挽了她手臂,“说得也是,让那人等一等,才好显出他做东的诚意。”
“怎么?”林燕绮诧异,“做东的不是你吗?”
许祁蕙殊抿嘴一笑,“除了薛某人,我又能借谁的花,来献你这尊佛!”
“四少回来了?”林燕绮意外之极,语声里不经意流露的惊喜落入蕙殊促狭笑眸里,令她不由红了脸颊。蕙殊迫不及待向她说起四少此番回来,变得如何潇洒如何沉着……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步入对面的“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