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威尔森 (第2/16页)
埃德加·爱伦·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族中出生的;我们家族的最显著标记,就是这种性格特征。所以,“容易亢奋、喜欢幻想”的家族遗传性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来。当我慢慢长大,这种性格也就更为突出,不但我的朋友为此替我担心,就是我自己也为此吃尽了苦头。我个性反复,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脾气,并且偏执。家族遗传的性格也给我的父母带来了不幸,他们优柔寡断、性格懦弱,对我的管教既无心力也不得其法,所以他们只能纵容我的无理取闹,而无法管束我;我——这个邪恶之子,将父母的管教打败了,获得了完胜。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家中就说一不二,规矩由我制定,家庭成员听我指挥,我的话就是家里的“圣旨”;在大多数孩子还对父母言听计从的年纪,我就已经成了家里的小霸王,为所欲为,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管得了我。
一栋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建筑,差不多承载着我对学校生活的最初的全部记忆。在英格兰一个多雾的乡间矗立着那栋建筑,小镇里有无数的大树,那些树不但非常高大,还有很多瘤状突起长在上面;屋舍也都是很古老的样式,老实说,那还的确是个梦幻般的给人以抚慰的老乡镇啊!写到这里,那从林荫大道吹过来的清冽气息似乎又拂过我的面颊,无数的灌木发出的清香又刺激着我的鼻孔,那让人一听之下就欢欣鼓舞的教堂钟声也在耳边响起。我记得,那每个小时响一次的钟声是那么低闷,将老朽的哥特式塔楼都唤醒了,使塔楼从静止深沉的睡梦中悠悠醒来。
学校生活中的那些琐碎记忆每每从脑海中闪过,我就觉得无比愉快,无论我此后经历了多少快乐开心的事情,我的心中都会永远记得那份稚嫩然而纯洁的的欢快记忆。啊!现在的我,已在痛苦和悲惨中不可自拔,可是,从曾经那微不足道的记忆中寻求点滴的心灵慰藉的权力,我总还是有的吧!这些记忆虽然既荒谬又琐碎,然而对那时那刻的我来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意义;我是想说,那是我首次隐约感觉到什么叫命运的安排,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命运就一直左右着我生命的轨迹,我始终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中。我想,就让那时的学校生活在我的记忆中活过来吧!
前面我就说过,早年我就读的那所学校,建筑布局杂乱而不对称,式样非常老旧。校园相当宽广,坚硬的砖墙耸立四周,灰泥和碎玻璃砌在墙壁顶端。学生们的活动空间被这监狱一样的校园所限制,每周我们跟外面世界接触的机会只有三次,周六下午一次,全体学生在两位助教的率领下可以散步于邻近的田野中;周日的早上和傍晚分别有一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