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筒子楼里的无头尸体 (第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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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这个人除了聊游戏时话多,平常却跟没嘴儿的葫芦一样,他媳妇对游戏机深恶痛绝,当然不可能跟陆明交流游戏剧情,所以从他媳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身上满是缺点的一面,必定是越看越厌,最要命的问题是房子是人家娘家给的,陆明实际上相当于倒插门的女婿,这样能不受气吗?
我有心劝陆明离婚,可一想他老婆都怀孕了,不考虑别的也得考虑这个孩子啊,只好劝他长点出息,我说:“你都是成家的人了,哪能玩一辈子游戏机,真要想接着玩,我给你出一招儿,等将来你有了娃,给娃买部游戏机,跟娃一起玩,那不就有借口了吗?再说你老婆都怀上了好几个月了,你就不能先忍耐一段时间,抗战那么艰苦,打了八年才坚持到胜利。你熬到你们家娃会打游戏机,又能用得了多久?哪天坚持不住了也别在家玩,可以到我那玩一会儿过过瘾,反正我一个人住在南市的老房子里,怎么玩都没人管。”
话能解心锁,果然不假,陆明让我这么一劝,还真想开了,也不打算投河了,吃完麻辣烫就回家给媳妇赔罪,准备长期抗战去了,他怎么赔罪我不知道,我只惦记着赶紧把这位爷打发走,我得赶回去接着攻略日式恐怖游戏《零》。
送走陆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我没看时间,但已经很晚了,马路两边几乎没有乘凉的人了,只有个别人图凉快,搬了行军床在路边睡觉,我脑子里全是《零》的内容,这个游戏用照相机和恶灵战斗,胶卷相当于子弹,我琢磨着胶卷不够了,再遇上鬼可不好办,回去开机应该先到处转转,没准还有没捡到的胶卷。要说这日式恐怖和美式恐怖的差别挺大,老美习惯玩直接的视觉,总是搞些僵尸喷血之类很恶心的东西;而日式恐怖秉承东方含蓄的特点,很多时候是心理恐怖,看不见的东西越想越怕。我对前者不太在乎,后者那一惊一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日式恐怖,却让我欲罢不能。我估计我和小东一样,感到害怕的同时,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尽快揭开谜底,所以玩上瘾了。我打算回去之后一宿不睡,先把这款游戏通了再说,又想陆明结婚的时候我还很羡慕他,觉得成家独立生活,应该更自由了,谁知他落到今天这般境地,我还是再玩几年再结婚为好,可别跟陆明一样,前车之鉴,值得哥们儿警惕啊。
我思潮起伏,不知不觉到筒子楼下了,这里夜晚乘凉聊天的人早就散了,只有崔大离还没走,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坐在小板凳上,旁边有个茶缸,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把一部小收音机放在耳边,也不知道是听戏还是听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