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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学多闻的人看来,应该属于道德神学;对教育程度很低的人来说,神秘学这类东西是他们怎么也无法理解的。神秘学往往关涉于深沉的哲学思考,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狂思邪想,所以,无论是费希特的泛灵论、改造后的毕达哥拉斯的学说,还是谢林所推崇的同一性哲学,都是莫蕾拉最常讲述,也最为喜欢的观点。可是,就个人的同一性和主体性而言,我倒觉得,最能指出一个完整的人所应具备的特质的,无疑是洛克的观点。洛克指出,具备了健全的理性心智的人,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我们都明白,人类必须要奠基于理性之上,才能发挥其聪明才智,并且要想形成各种意识和概念,必须要经过思考,这么一来,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都是独特于他人的存在。而个人的主体性呢,到底是随着肉体共同消亡,抑或是永生不灭,我时刻都在追索这个哲学性议题。可是说白了,我并不是真的非常感兴趣于这些深奥难解的问题,我之所以如此关心它,仅仅是因为在跟我谈论这些话题时,莫蕾拉总是那么热切激动、兴致勃勃,我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也热烈地探索了起来。
可是,这一天到底是无法避免。长久下来,我那神秘得如同谜的妻子,她那诡秘的行为和神态,就如同紧箍咒一般让我觉得无比痛苦,觉得备受折磨。她触碰我的那苍白孱弱的手指,她诡异乐音般的话语,她郁郁寡欢的眼神,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她清楚地洞悉了我的这些无法忍受,却一点都不怪我。她的敏感聪慧似乎让她意识到,我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软弱才生出这些反常,可她也不过是笑笑而已。我不再关心她、日渐疏远她的原因她好像也有所察觉,可她依旧不想暗示什么。可是,我至今也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变成这样。莫蕾拉无论如何明理聪慧,终究也是女人,我忽然这么冰冷地对待她,肯定也让她时刻感觉孤寂清冷,终于黄花损、人憔悴。没过多久,青筋开始凸起于她苍白的额头,深红的斑点出现在她的脸颊上……曾有一个瞬间,我打心眼里感觉怜爱自己的妻子,冷漠的态度有所软化,可是下一秒钟,她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一被我瞥见,厌恶感就又泛起于我灵魂的深处,我就感到晕眩欲倒。这是种如同居高临下、凝视未知阴郁之黑暗深渊一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反胃作呕,并且在刹那之间,整个世界都翻转了过来。
我明白这么说确实不应该,可我的确在虔诚地盼望着莫蕾拉赶快死掉。然而将死的灵魂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肉体,使得莫蕾拉又拖着病躯多活了很多几天,很多周,很多个月,简直让人厌恶啊!直至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