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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拍拍手,叫停了屋子里的喧闹。
他拿过话筒试试音,然后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自作主张给咱们乐队找来的新顾问——来,自我介绍一下!”
顾问?
话筒不由分说举到我嘴边,我一时忘了拒绝。
“啊,我叫杨平生……”
话没说完,柳江一声“好”然后带头鼓起掌来,看得出他的同党也很捧场, 屋子里的喝彩和掌声震天响。
不过掌声之中,架子鼓前的胖子先反应过来,他指着我开问:“哎,哎,这不就是你们班新转来据说有精神病的那个——”
柳江一拳凿在他肩膀上,拳头陷进他的肉里,造不成任何伤害,但胖子闭嘴了。
吉他前的瘦子显然情商高一些,他赶紧接过话头:“是新转来学习好的那个!”
众人此起彼伏应了几句,柳江顺坡下驴,来了个总结性发言:“对,学习好,当顾问正合适!”
吵吵嚷嚷下,我弄明白了情况。
原来这是他们是自己组建的乐队,二十中这种不重学习的得天独厚条件下,一群放了学没事干的孩子凑在一起打发时间,只可惜干出了点成效之后,缺少一个真的有点头脑的人帮着算账。
最近有场教堂里用于募捐的公益演出,他们忙着排练,还忙着找人帮他们记账。
现在我成了那个帮着算账的。
但我又明白了,学习好当顾问多半也是个借口,柳江收留我的真实原因八成是同情我。
他可能认为我的“发病”有他一部分责任,一个新转来的、有精神疾病的、又在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的人后果是什么?
无论后果是什么,柳江都不想看见,他想罩着我。我都差点忘了,柳江就是这么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在真实的时间线里,我把他打服了,在现在的时间线里,他却又开始同情我了,或许两条时间线里我都在用“我”的存在征服他,又或许无论在哪条时间线里,一直都是他在同情我。
我忽然想起一句俗得要死的话——无论是怎样的平行宇宙,我们总会走到一起。
太俗了!
我喝了一口苏打水,轻压下冒起鸡皮疙瘩的冲动。房间里重新恢复了热闹,柳江坐我旁边,手里拿着汽水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应该找点话说。
我侧过头去,第一眼先看到了房间的门,门留了条缝,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一开始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