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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轮回次数过多,记忆产生了混乱。
很好,很唯物主义。
但“他”的产生,就显得不那么唯物主义了。
柳江说最开始注意到“他”,是有一次他观测到,同一时段里,如常计划里的柳江转头去答应我的问话,然而镜子里的“他”却没有转过来,双眼阴恻恻地向前看着,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直接看到整个世界之外的柳江。
听柳江如此解释是昨晚的事情,我俩并排躺在床上。
“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但很快发现代码在变化,有人在跟我争抢后台的更改权。”
黑夜里,我汗毛倒竖。
“他”的产生并不能说完全没有原因,毕竟按照这个世界本身的惯性,我会在游戏里彻底爱上柳江。
一个渴爱的、本身应该得到爱的、但却没能被爱包围的人,最后变成了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样子,这倒也不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
但在思索着“他”的产生过程的同时,我的思想忽然回溯到刚刚的阐述。
我很接近于原本的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真的把问题提出来以后,柳江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躲闪的神色,我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往左看,他往右躲,往右看,他干脆把自己的脸蒙了起来。
后来我自己想想,他应该是拿走了我的“思想”。
换句话说——精神、大脑、整具肉体,都有可能。
这么看下来,“他”能疯狂成那副模样也不难理解了,毕竟柳江也有着属于他的疯狂一面,只是在我面前不显露罢了。
此刻我站在体育仓库前的操场上,转头向身后望去。
这次我没有听到吉他的响声,我又驻足观察了一阵,完全没法判断出游戏里的柳江在或者不在。
天空上的云依旧层层叠叠的,体育仓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附着在体操垫上的灰尘都没有被惊扰一分。
在确认体育仓库的确没有人以后,我闪身钻了进去,门虚掩着,我的到来只带来了一声轻微的挪动响。
我定住脚步,缩在体操垫后面,时间的流逝在我的感官里变成了以毫秒为单位流逝。
很好,确实没人。
我猫着腰钻到开阔地带,站起身来,放眼看体育仓库里的环境。
和我每次见到的时候都一个样子,几处堆放体操垫的空地,落满灰尘的篮球箱和排球箱,数不清年代的运动服,散发着一股说不好是胶皮臭还是樟脑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