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杵着拐棍感叹道:“张家的大丫头和二丫头长得水灵,从小听话懂事,可惜投胎投错了人家。”
一老婆子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学习成绩那数一数二的。这要是投生去城里人家,高低也得成为国家栋梁。”
摄影师把镜头对准张花春,来了张特写。
副导演朝摄影师招招手,说道:“咱们跟上去,看看她们要去哪里。”
村长滕老二屁颠屁颠地端着瓜子茶水出来,却见副导演已经骑着小毛驴载着摄影师走了。
怎么了呀这是?后面的不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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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镇上网吧,张母一脚踢开大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网吧里上网的年轻人纷纷回过头,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妇女。
有的惊讶地看着他们,有的在小声议论。
张花春和张雪低着头,紧跟在母亲身后,心里忐忑不安。
张母径直走到吧台,指着老板吼道:“你就是那个教坏我们孩子的混蛋!”
老板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不、不是我,我就是开店做生意,可没有教坏他们。”
张母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吧台老板衣服领口:“别装了!要不是你开这间网吧,我儿子也不会上网成瘾,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让你付出代价!”
网吧老板挣脱张母的桎梏,一溜烟跑了。
张母要去追,张花春和张雪紧张地拦住母亲,一人拽住她一个胳膊,生怕她干出失去理智的事。
“张刚,你给老子出来。”
母亲反手甩开张花春和张雪,直接冲进包间里去,挨个房门打开,终于在最里面一个包间看到了正在玩游戏的儿子。
张母气得双眼圆睁,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猛地朝刚子身上砸去。
张刚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位上跳起来,躲开了母亲的攻击。
“妈,你干什么?”张刚惊魂未定,一脸惊恐地问道。
张母怒不可遏地指着儿子:“你还敢问我干什么?”
“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这些狗日的厮混!”
“你不仅不听,还偷了家里的钱来上网。我今天就要叫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好看。”
张母一边骂着,一边朝着包间里的三五个男生挥棍,张刚低着头小心躲避着,其他人也四处逃窜。
“还敢跑!今儿不都给你们腿打断,让你们这辈子都不敢再偷东西。”
棍子在房间四处乱挥,砸在桌上,键盘上,座椅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哎哟,我的电脑啊,造的什么孽啊!”
网吧老板不知从哪冒出来,和其他上网的人躲在门口,吓得不敢进来,却又忍不住偷偷探出头来看热闹。
这场混乱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警察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张母才终于放下手中的棍子。
经过一番了解后,警察劝说母亲:“大娘,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打人是不对的。我们要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解决问题,不能用暴力来解决。”
母亲梗着脖子,双眼瞪得溜圆:“我怎么知道什么合法不合法,我只知道我的孩子被他们害惨了!”
“他们偷东西、上网,都是跟这个网吧老板害的!若不是他开了这种店,怎么会变成这样!”
网吧老板被扣帽子,也不乐意了。
“大娘,说话凭良心。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你家儿子自己偷东西,关我什么事。”
警察稳住两方情绪,耐心地解释:“大娘,我们知道您的心情,但是您这样冲动的行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女性警官沉稳提议:“我们先去警局,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问题,好吗?”
母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警察扶着母亲,连同着网吧老板,还有村里几个和张刚一起上网的孩子,一同离开了网吧。
张花春和妹妹紧跟在后面,心中五味杂陈。
她仿佛已经预料到,母亲的这场暴行会让她们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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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了解,证实了张刚偷钱的罪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涉嫌教唆,然而,偷去的钱已经让他们几人悉数挥霍,不剩几十块。
警察对张刚进行了批评教育,打电话叫来了他那群朋友的家长,要求他们各自承担部分损失。
那群家长都是村里的老熟人,一番争吵过后,各自认栽。
赔了钱后,家长们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叫骂着离开了警局。
虽然张家偷钱事件得到了解决,但张母和网吧老板的纠纷仍在沟通。
张母冲动之下砸坏网吧,造成损失巨大,电脑显示屏和损坏的桌椅,每一样都要折算成钱,合计上千元。
一听要赔这么多钱,张母开始诬赖耍浑,并把责任都推到儿子和他那群朋友身上,称自己是受害者,要求警察主持公道。
面对张母的胡搅蛮缠,警察对她进行了严厉批评教育,指出她的冲动行为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大娘,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损坏他人财物,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你若继续抵赖,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警察严肃地说道。
张母一听,脸色顿时惨白,又哭闹着卖惨哭穷博同情。
但无论如何,已造成的损失无法挽回。
张雪和张刚兄妹二人站在角落,低眉顺眼,绞着手指头,一言不发。
张花春没法,只得和网吧老板商量,低声下气请求对方网开一面。
网吧老板听闻张花春家里的状况后,也叹了口气,同意张母分期偿还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