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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什么绊到腿,摔了一跤。
关珩回过身来,对宁秋砚伸出一只手:“拉着我。”
宁秋砚爬起来,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绊倒宁秋砚的是树根。
一开始他以为是枯枝,想要干脆把它捡起来做个拐杖,摸索着抠了好一阵。
只听“咔嚓”一声,关珩抬手在某处一用力,竟是硬生生地掰断了儿臂粗的一根树枝,递给了宁秋砚。
月光透过树梢投下一缕光,照在关珩的脸侧,冷玉生辉。
宁秋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那深邃的轮廓中辨别出来,关珩对他充满耐心。
心中那奇怪的小别扭忽地消失了。
宁秋砚接过树枝,小声地说:“谢谢。”
“嗯。”关珩说,“跟着我。”
不知是因为有了树枝做倚仗,还是因为关珩挑选了适合人类走的路线,接下来的行走变得容易了。
他们走的不是宁秋砚平时走的那条路,显然,这一条是关珩常走的,更近、更快捷。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空气里就有了咸湿的海水气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隐隐传来,他们已经抵达了海边。
灯塔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像默默无闻的守望者。
海边很冷,宁秋砚原本走出了一身热意,此时被海风一吹,赶紧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前方的关珩仍是挺拔优雅的。
他的步伐没有因这海风,或者是这满地的砂砾石块而有半分影响。风吹起他的长发,拂动他的衣襟,让他高挑的背影满是孤寂,让人觉得那么自然,仿佛跟在后面的外来者,才是异类。
他们走入灯塔内部,没有点灯。
这时天快亮了,月光消失,全世界都正处于最为黑暗的时候,有关珩的带领,宁秋砚虽然走得慢了些,但却一点也没有磕碰。
走出锈迹斑斑的小门,他们来到了灯塔的最上方,倚着栏杆。
“关先生。”宁秋砚问,“您上次来看的日出……就是那幅画上的情景吗?”
关珩:“是。”
海风徐徐,宁秋砚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是什么时候?”
两人并排而立。
黑暗中关珩说道:“你第一次上岛的时候。”
宁秋砚睫毛猛地一颤,他猜对了。
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什么。
等待日出的时刻总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的,第一缕晨光的出现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