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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说道:“你也说是战时,上战场抵御侵略者,保家卫国,怎么算是邪恶?”
“如果是难民营呢?”
秦惟之扯了下嘴角。
“主将战败后携军逃跑,营中只剩伤残老兵和收留的难民,这百余人不过都是弃子,大可以俘虏。我们的士兵围着营地放了一把火,活生生地将所有人就地烧死。大火里惨叫不止,不乏老弱妇孺,无人敢多看上一眼。”
“关珩下的令。”
“他亲自守在高处,眼睁睁看着,守到百余人都成为一片灰烬。”
宁秋砚听得蜷缩了手指。
他曾经在图书管理查阅过庆朝的历史,也听过关珩提及那一次出征。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竟还能听旁人再提及这件事,以不一样的叙述角度。
“战场上哪有善良和仁慈,敌来我往,多数时候都是以牙还牙,威慑而已。”瓦格纳说道,“而且,万一其中有奸细呢?”
秦惟之将长发挽至而后,说:“的确这种可能。”
瓦格纳耸肩,不再多言。
宁秋砚没那么容易被一段话影响对关珩的感觉,大着胆子反问秦惟之:“你的意思是,关先生比较邪恶,你比较善良,所以你和他分道扬镳了?”
上次在俱乐部见过宁秋砚,秦惟之只知道他是个年纪很轻的人类,还是个学生,以为很好拿捏,却没想过他提的问题会这么刁钻。
“当然不是。”秦惟之对他有了一丝兴趣,“小孩,当然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