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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蒙了水雾的大眼睛,那么可怜兮兮,好似明白了父亲为何那般喜欢花扶疏,不惜坑了至亲儿子。
父亲与花扶疏,他们在性情上有些相似,常言道,臭味相投,大抵是这意思。
叶泽霖道:“爹,索性儿子与扶疏妹妹并未发生什么,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儿子万死也难辞其咎。此事,儿子不想再谈,一切等扶疏妹妹的父亲母亲到了再说。”
叶世衡自是同意儿子的提议。
见父亲同意,叶泽霖作了揖,拜别父亲,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蓬莱居。
此时,花扶疏二人已不在蓬莱居了。
叶泽霖走到飞院外,踏墙飞跃上那棵参天古树,只见客房的门紧闭着,三巧坐在门外,抱着双膝,泣不成声,涕泗流连。
他微蹙着眉宇,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就飞身而下,回自己的院中。
翌日,四德匆匆跑入蓬莱居,说是花家家主与花家主母到了。
蓬莱居内,叶泽霖在侍弄春剑,春剑叶姿雄健青翠,奇肆刚健,花苞浅黄绿色,飘着淡淡香味,既似一位英武少年,又似一位清秀佳人。
四德匆匆而入,清俊的脸上写满的急切,道:“公子,花家主与宁大娘子到了,将军与夫人已在门口迎接,如婳姑娘、大公子、独孤大娘子已赶去正堂,将军请你快些过去。”
叶泽霖问道:“花家大姑娘可过去了?”
四德道:“花家大姑娘不曾过去,好似不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来了。”
叶泽霖转身,道:“我换身衣裳再过去。”
四德只身退了出来,掩上了门,在门外候着。
彼时,大将军府门外,停着两顶轿子,轿帘被青衣小斯掀起,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银灰圆领长袍,藏青窄袖长衫,杏仁眼蒙着一丝沧桑,整个人透着沉重的疲惫感。
此人,正是花家的家主,叶世衡的结义贤弟,花扶疏的亲生父亲花鸣谦。
花鸣谦快步走到另一顶轿子前,搀扶着一位妇人。
妇人身穿披着枣红斗篷,梳着朝天髻,髻上簪着并蒂海棠独山玉簪,面颊苍白,眼睛没有一丝光彩,浑然一个病西施。
妇人姓宁,闺名栖蝶,正是花鸣谦的正室大娘子,花扶疏可亲可敬的母上大人。
与同他们一道来的,还有花扶疏的亲兄长花大公子,花大公子名讳月痕,表字飞墨。
他与叶泽霖年纪相仿,生得俊眉修目,玉树临风,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