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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空空如也,叶泽霖走了出去,却在门外遇见了花飞墨。
其实,花飞墨并没有走开,而是在等叶泽霖。
叶泽霖止步,微愣一下,道:“飞墨兄。”
花飞墨道:“叶雨时,我有话与你说。”
叶泽霖再道:“不知飞墨兄有何话要与小弟说。”
花飞墨看着叶泽霖,声道:“叶雨时,你若是不愿娶扶疏,没人会责怪你。”
叶泽霖不语,眼眸如千尺潭水一般深邃,让人瞧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花飞墨又与他道,“你既答应了,那么便请你好好待我的妹妹,不要欺负了 她。扶疏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却是我最心疼的妹妹。”
说罢,花飞墨身子盘折,拱手向叶泽霖揖了一礼。
叶泽霖讶然,托着花飞墨的手,“飞墨兄。”
花飞墨看着叶泽霖,眼中漾着乞求的神色,“雨时,我母亲身子骨不好,我父亲一心一意照顾着母亲,对花儿疏于管教,花儿不免有些顽劣,不知礼数,你若能看顾着她些,我花月痕感激不尽。”
叶泽霖心头微微一动,低沉了声音道:“我,尽力而为。”
花飞墨同叶泽霖道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去,寻花扶疏了。
叶泽霖别无他去,就回至蓬莱居,却见四德在廊下,与四德吩咐道:“取彩凤鸣岐来。”
彩凤鸣岐是一方古琴。
四德应着是,往屋里取彩凤鸣岐,叶泽霖朝凉亭而去。
未几,四德取来古琴,将其放在石桌上。叶泽霖修长的手指扣着石面,石面的凉意袭入指尖,直入心头,见了古琴,方才收回了手。
叶泽霖修长的手指抚在琴上,右手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旋即离开,却没有悦耳的琴音的流泻出来,手指复落在琴弦上,又拨动起来,勾、挑、抹……
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而始终没有袅袅琴音流出。
手指触碰琴弦,力度轻之又轻,可有种很是尽力去弹的感觉。
他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眸深邃如同是漆黑夜色。
亭边蝴蝶兰的叶子青绿肥大,勃勃生机,奈何抚琴人满腹愁肠,与此甚为不佳,不佳呀。
四德满眼疼惜,花扶疏这等私自退婚、不知廉耻的姑娘,哪里配得上他的公子。
他低叹一声,可惜了,他的公子插在一坨牛粪上,还是臭烘烘的牛屎。
这牛屎便是指花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