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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活生生地撕扯出去。
鲜血从他的手臂断裂处，汹涌地流淌下来。
牧生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抬眼望去，自己的手臂已经在一个猪头的口中，被不停地咀嚼。
他疼得差点晕倒在地上，只能另一只手扶住墙壁，才勉强不让自己摔倒下去。
“我知道面具应该从哪里拿下……”
在剧烈的疼痛下，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有些疯狂。
“要在嘴巴里面掰开……”
他勾唇一笑，回忆起刚刚手臂被撕扯的瞬间，感受到了猪头口腔里的一道裂痕。
他没有更多的迟疑。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时间和力气去迟疑。
只见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奔向了那个正在咀嚼着手臂的猪头人，然后用自己完好的另一只手，塞进了它的口中。
宋所长扶着墙壁，隔着一小段距离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都震惊地呆在原地。
他居然主动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塞进了猪头人的口中。
宋所长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呆愣地望着前方。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牧生的手臂从猪头人的口中扯出，连带着一整副面具，也被他扯落了下来。
一个面目有些模糊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失去了面具后，仿佛失去生命般，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
牧生头脑里的死亡倒数，也随着消失不见。
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再也支撑不住，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我刚刚不是在编故事。
是……是我的家里……真的有人在等我回去……”
牧生虚弱地倒在地上，说完这句话后，便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墙壁上的血字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脚步声，慢慢地靠近牧生。
